李义连险些抽了过去,要是火葬,岂不是没办法得到关键证据了吗?不行,自己一定要让苏城蹲大牢好好改造。
“苏兄——听我的,我们把他抛河里也好过火葬啊。”
赵汉卿的言外之意是好歹留个全.尸用来取证。
“不不不,听贫道的,还是火葬比较健康环保,”苏城是铁了心要掰直这棵不知什么时候歪向法律边缘的小树苗,“扔河里,万一被鱼啃了怎么办?鱼何其无辜啊,要吃这么个东西?”
一种又一种死法被说了出来,小刺猬的身体越来越蜷缩,甚至瑟瑟发抖。
夭寿啦!有人要杀人啦,应天府过不过来管一管哇?!
赵汉卿昨晚明明还是个人,一觉睡醒就发现自己变小了,连忙要找父亲母亲,结果被下人当耗子赶了出去,一路赶到了那处狗洞。没有办法,为了避免被扫把打死,他只好蜷成团团滚了出去。
李义连就像是踩点似的正好站在那里,把变成小刺猬的赵汉卿直接捡回了慎琼观。
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自己刚钻出狗洞,抬眼就看见了死对头。
刚进道观不久,就遇见了同被变为动物的老师。
接着……接着就是两个丧心病狂的王八蛋在哪里讨论赵汉卿的一百种死法。
小刺猬用其聪明的小脑袋瓜想了一会儿,很快就想明白了一个惊天大阴谋——
苏城要把朝里的大臣都变成毛绒绒杀惹。
看着满屋子的血,想来是哪位同仁已经被杀。
赵汉卿对此深表同情,豆豆眼变得水润,很快流出了热泪,也许也是在抱怨哀悼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小刺猬搓着爪爪,躺平在笼子的角落,从双颊落下两滴眼泪。
而那两个神.经病还在讨论赵汉卿要怎么死。
赵汉卿想,不行,自己要自救。
于是小刺猬用灵敏的鼻子嗅着,悄悄顺着笼子杆爬,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开始一耸一耸用爪子扒拉笼子的锁。
爪子太短,好像不太行。
没有办法,他只好用长一点的小鼻子碰。
刺猬的鼻子是很灵敏的,锁的寒冷让他瞬间想要把鼻子缩回去,可还是坚持着将这种冲动忍受下去。
一下,两下……
那个锁是简单的锁样,不用钥匙就可以打开。
虽然中途会时不时滑下去,但下一刻他又勇敢的爬上去——毕竟那个锁不是很高,如果努力爬一点还是可以够到的。
终于把锁碰松了一点儿,赵汉卿小心翼翼扫了眼苏城和李义连。
那两个人还在说话,只是已经谈到了下一个话题。苏城拿出了好多画像问李义连这些人哪个第一印象好。
小刺猬探头,就发现画像上居然是后宫里的诸位娘娘。
兀那贼子,连皇帝的后宫都敢沾染?这难道是要给皇帝头上抹点绿?还是两个人合伙作案?
好歹毒的心思,趁着小皇帝年幼无子,干脆让后宫的妃嫔生下自己血脉的孩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是污染皇家血脉的大罪啊!
赵汉卿心生寒意,于是更是将注意力放在困住自己的锁上面,努力重复着攀爬的动作将锁松开。
他的努力没有白费,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锁就只剩一点点努力就可以彻底松开。小刺猬的豆豆眼露出一丝希望之光,更是努力的用鼻子触碰锁。
然后就被一根手指毫不留情怼了回去。
正好按在小刺猬最最脆弱的鼻尖,虽然力气不大,可赵汉卿依旧是发出微弱的“嘤”声。
听说过熊猫爬竹子,没听说过刺猬爬铁杆,而且这傻刺猬还在吃铁锁。
苏城掀开半边白练,没好气的蹲下身子训斥道,“赵八首,你可以是人,也可以是刺猬,但你不是食铁兽——刺猬是不吃铁的,要不贫道给你想想办法?”
小刺猬微微怔住,豆豆眼中流露出怨恨、悲愤、耻辱等无数感情的融合,接着毫不留情的对着道士的指尖咬了上去。
苏城顶多能从一只狗的眼睛里看出委屈、欣喜、讨厌的神色,但他没办法从这样小的一只刺猬的豆豆眼里看出什么东西,只当这是刺猬示好的方式。
也说不定是饿惨了,要吃自己的手指头。
给赵汉卿下咒的家伙明显比狐妖高级不少,苏城只能看出刺猬里面是人的灵魂,却听不出来小刺猬究竟在说什么。
多亏小刺猬牙不利,否则一定会见血。
“刺猬……刺猬吃什么来的?”青年道士将白练重新盖在眼睛上念念有词,“记得李义连说过,好像是……”
想了半天没想出来,苏城干脆不再想这些东西——等自己办完事情回来再找回自己屋子的李义连问问。
道士将锁重新锁好,又那东西堵上避免刺猬又“吃铁”。做完这一切后他拿起刚才李义连觉得第一印象不错的后宫嫔妃画卷,随手抽出一张看看道,“今晚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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