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暖玉春香

“姑娘莫要客气!”道士拍了拍文姑娘肩膀,又亲自为其斟酒,语重心长道,“有病就要及时医治,我们在场的都不介意救人于苦海之中。”

“钱又算什么呢!”苏城看向落师叔,“道友你说对不对?”

落师叔的思路简单粗暴,就是文姑娘有病需要这酒治病,于是他言辞恳切道,“姑娘不要再推辞了,钱财对于我等来说不过是身外之物。”

落孤鹜倒是从文姑娘的行为中看出这酒和暖玉香都不对劲,但此刻没了玄铁重剑,也不敢挑破脸皮与这群家伙来硬的,此时乐得看文姑娘笑话,“不错,我赞同他们两个的话,”然后露出狐疑之色,“不会这酒有问题吧?”

文姑娘咬咬牙,“当然没问题!”然后对着壶嘴咕嘟嘟喝了下去,不一会儿脸色通红,眼前更是一片模糊,显然是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反而晕晕乎乎的倒了下去,旁边的侍女忙是将醉倒要化为原型的文姑娘拽了出去,苏城却神色淡淡的拿玉箸扔在文姑娘脖子上,“咔嚓”一声将文姑娘身首分离。侍女们无不眼神幽幽的盯着在桌上的三人。

坐在道士怀里的二哈“呕”的一声狂吐出来。

哪里是刚才的千娇百媚的美人?分明是一只黑乎乎的大蚊子,头部与身体的连接处被一支玉箸钉死在地面上,浑身抽搐一会儿就没了动静。

“怎么不弹了?”道士的声音透着股慵懒气息,对着屏风后幽幽道,“继续弹啊——这曲子倒也好听,贫道听着像是冤魂在叫。”

“果然,不愧是妖精窝啊。”

“不要闹大事情,”落师叔率先反应过来,连忙掏出罗盘,“此处还有诸多无辜之人,不能让他们掺和进这种事情。”

而后半是嗔怪道,“怎么不与我等提前商量?”

苏城叹气,“要是提前告诉你们,你们必然警惕万分,哪里会有这样自然的效果?”

“……”落孤鹜声音没好气道,“现在怎么办?我的剑被他们拿了,砍起妖来也不方便。”

“莫急,莫急,”苏城举起杯子,依旧坐在那里神态自若,“菜全是上来了,不如先吃完再说?”

好家伙,居然还想着吃呢。

落孤鹜随手拿起椅子砸在化为黑狼身形的侍女,同时另一手掐诀在空气中化出几把小剑刺了过去,顿时间鲜血淋漓,而落师叔也同样是招数尽出,才勉强将狼群逼退半分。

苏城宽慰性的揉了揉狗头,接着倒了杯酒放在唇珠处抿了抿,算了下时间,倒也差不多了——

手指用力敲击桌子,就听轰的一声,那蚊子的尸.身居然炸开熊熊烈火,接着从腹部位置劈开层层雷电精准炸在正缩小包围圈的母狼身上。

原来是苏城在倒酒时也往里面加了点料,抽取了些五雷符里的灵力来一把雷暴蚊子。

始作俑者神态淡淡,悠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夹着那两道唯二没有问题的素菜上面吃着。

以大蚊子身上炸开的雷电之线为分割,一边声音凄厉,显然是人间地狱的景象;另一边却岁月静好,撸狗而自乐。

落师叔看了眼楼的高度,“我们跳下去。”然后左手拽着抱狗的苏城,右手拉着落孤鹜从上面一跃而下。

风声呼呼作响,落在地上后落师叔又扯着两个人奔跑逃命,好不容易跑的足够远后终于歇下步子,却见眯眯眼的青年面色苍白,双眼无神,缓了好久才缓过来。

落师叔皱眉回头一望,刚才远处的华楼已经不见踪影,好似从没出现过,再扯人一问,对方居然说从没见过什么“暖玉香”。

此事变得棘手,怪不得暖玉香那般富丽堂皇,原来是幻象所致,消失后常人也会忘记暖玉香的事情。也就是说,这群妖怪仗着这份能力在各地为非作歹,随时建起高楼夺去人的性命,在紧急情况就立刻撤退换地方重来,同时洗去普通人对它的记忆。

怪不得这么多年从未有过这样可怕地方的消息。

“落道友,下次做这么刺激的事情,能不能提前说说。”

“虽然此次事情如此惊悚,但好歹我们白.嫖了妖怪一顿饭,一首曲。这两个素菜没有问题,贫道端来一盘,”缓过神苏城一点儿也不着急,反而慢悠悠的端起一盘所剩不多的花生米,岔开话题问,“你们二位来不来一起吃?”

“吃吃吃怎么不吃死你!”落孤鹜没好气道,“我的玄铁重剑怎么办?”

这次突袭什么也没有查到,就知道暖玉香里全是妖怪,反而是打草惊蛇,下次如果找到位置恐怕不会那么容易。

苏城沉思片刻,又嚼了粒花生米。

“贫道估计经此一事后,这家暖玉香应该会换地方开了。”

“倒是我们莽撞了,”落师叔叹气道,“什么没查到,反而白白搭进去一把宝剑。”

咔吧咔吧。

苏城一边嚼着花生米,又递给两位道友些,“怎么能说什么也没查到呢?!若是我们再晚些去,估计狐妖早就通风报信让暖玉香全体收拾收拾走人了——又哪里会知道暖玉香是妖精窝的事实?”

“虽然难查,但要是有点门路想法,想查到暖玉香幕后人的势力并不算难。”

“哪有那么简单!”落孤鹜愤愤道,“暖玉香的妖来无影去无踪,那高楼平地都不过是幻象迷梦,只要妖一逃,换个地方和名字就能新开一家青楼,又从哪里寻找幕后黑手?”

落师叔也沉思道,“若是能找到狐妖,说不定能逼它说出幕后黑手的指向,可惜……”

可惜狐妖已经是跑了。

苏城笑而不语,手上掐诀,“山人自有妙计也。”而后在二人耳边耳语几句。

李义连也想听,可惜狗子身高太矮凑不过去,只好讪讪的趴在地上休息,待落师叔二人告辞,李义连才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汪汪的叫了出来。

“汪汪,汪汪?(既然文姑娘是可怕的大蚊子,那丘姑娘是什么东西?)”

道士冲李义连比划了一根线。

“汪?”狗子陷入困惑。

道士又比划很多波浪线,见狗子仍是不解,于是他幸灾乐祸道,“你看上的另一个姑娘,它是蚯蚓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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