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七十五章〔捉虫〕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

直到洛潇潇的下巴都酸痛不已,顾斐音还是没有停嘴,黄连的苦味儿在两个人的口中不分彼此。

而顾斐音像是刚开始好几天都没有吃到饭的恶鬼,狼吞虎咽填饱肚子之后,开始细细的品味这佳肴的美味起来。

放在洛潇潇脑后的手拿了出来,然后顺着洛潇潇的胳膊不断地往前摸-索,直到碰到了洛潇潇的手心,五指张开,滑了上去,与洛潇潇十指交叠,将洛潇潇的胳膊与手摁在床上。

顾斐音压-在洛潇潇的身上。

洛潇潇感觉顾斐音身前有个硬邦邦东西,硌着她的胸,位置着实有些尴尬,嗝的她有些疼。

可是现在的顾斐音分明就像失了理智,吸到了猫薄荷就停不下来的猫儿。

〔不干人事的狗东西系统∶宿主不是说顾斐音是个躺O吗?现在宿主怎么在下面了?宿主A回去,卡哇伊不也是一吗?〕

狗东西,最会煽风点火了。

洛潇潇被那硬物硌的连亲吻都无法集中精神。

两手用力,虽然在和顾斐音十指交叠,但洛潇潇腰部用力,一个翻身,连个人的方位就发生了转变。

而顾斐音也不得不收回了脑袋,在空气中发出了啵的一声。

〔不干人事的狗东西系统∶宿主好腰力!〕

顾斐音一副被妖精吸干精气一样,有气无力的躺在了床上。

眼睛里像是有一汪春水,含媚意瞧着洛潇潇,被亲红的嘴-巴微微的撅起。

那眼神中好像在说,女人满意你所看到的场景了。

可以说是非常的拥有王霸之气了。

顾斐音矜持的偏过了头,收为自己直白的目光,但是微红的嘴-巴却轻抿了一下,伸-出舌尖划过了自己的嘴角,颇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意思。

好像一被推-倒之后,立马化身成了一个躺0,动是不可能动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动的。

洛潇潇咽了一口口水,活动了一下自己发麻的下巴壳,将头凑了过去。

顾斐音睫毛轻轻颤-抖,呼吸开始变快,后脑勺又有点儿抬起来,要迎合的意思。

而洛潇潇却抽回了手,一把摸在了顾斐音的身前。

“到底是什么东西,硌的我桃尖生疼。”

只见刚刚上一秒还意犹未尽的顾斐音,见到了洛潇潇抽回了手,要扒开她身前的衣领,下子回过了,神警惕的捂住,然后翻过身,将那东西压-在身下,留给洛潇潇一个后背。

整个耳廓红彤彤的,从乌黑的墨发中露出来,倒是有着极大的反萌差。

平日里清冷的声音,这次开口时倒显着有一次娇软和轻颤,“娘子都要与斐音分离,又和故占斐音便宜,娘子不是早就看过,还摸过了,口口声声的嫌弃斐音小,有大的,谁大娘子去找谁去,莫要再让斐音难看。”

洛潇潇看着顾斐音护着的迷惑行为是啊,她早就看过了,还摸过了,但是顾斐音虽然平,也不至于硌人。

“那相公可看到潇潇下午去四叔家前,放在桌子上的那块水青色玉佩?潇潇回来着急给相公熬药,都忘记问了,潇潇分明嘱咐相公好生看着的,为何潇潇刚刚没有在桌子上看到那玉佩?”

顾斐音脖子一僵,梗着脑袋,开口道,“斐音一直在屋中看书,没有留神过,说不定是那水青色的玉佩,自己长腿跑了,也不是什么好料子,难不成还有人偷偷拿走?”

听到顾斐音这么说,洛潇潇就放下下心,铁定是顾斐音看不顺眼就将那块玉料子扔掉了,反正她的任务都完成了。

“别以为斐音不知道娘子公报私仇,在药汁里放了许多黄连,斐音可不是为了占娘子的便宜,只不过是让娘子好好尝尝自己熬的药汁有多苦?”

药汁有多苦,给她留一口,让她喝下去不就好了,用得着这么间接的方式吗。

洛潇潇看到系统页面弹出了那个给顾斐音画眉的任务。

“是潇潇手抖,一不小心多放了一点儿黄连,的确是有些苦,将潇潇的舌-头都苦麻了,若不是某些人含着使劲的嘬,想必也不会麻成这个样子,说话都有些伸不直了。

作为赔罪,不妨相公让潇潇画一次眉毛。”

顾斐音目光瞧着前方,任凭怎么侧面内涵,都坚定地相信一定是那药汁将洛潇潇的舌-头苦麻的。

描眉?

难不成这小女人想哄着她穿女装?

她长这么大,从未穿过女装。

当然不可以,她这般貌美,若是穿上女装,定会让人一眼就瞧出,她真实身份是个女子。

“没想到相公竟然这般绝情,相公的不在意细节,真是毁了潇潇好多温柔。

虽然你我二人即将分开,但是夫妻间的最后一点清理,也要享受到,描眉画黛最是人间美事。”

顾娇娇可听不得什么要分开之类的话。

“画就画,斐音这张脸又不是黄金做的,被抹上几笔,好似就不值钱似的。”

顾斐音立马跑到厨房,在燥火处找到没有燃尽的火柴棍儿。

用小刀削一削,尖端削成小圆形的,以免破坏顾斐音那吹弹可破的肌肤。

主要是等洛潇潇再次回到屋中,顾斐音又整理好了衣服,坐在了轮椅上。

手上还拿着一支毛笔,像模像样的,不知道在桌子上写着什么。

“娘子可认识这三个字?”

洛潇潇非常诚实地摇了摇头,这三个字儿她还真不认识,不过凭着感觉猜,应当是顾斐音这三个字吧。

顾斐音拉住洛潇-->>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潇的手,让洛潇潇坐在一旁。

然后将毛笔塞到洛潇潇手中,用手握住洛潇潇的手,这次倒是像模像样的教起洛潇潇写字了。

一共写下了六个字,洛潇潇猜测应当是她们两个人的名字。

洛潇潇无心去和顾斐音学习这些字儿,身子一歪,直接栽在了顾斐音的身上,然后抬起了手,拿起了手中的火柴棍儿描在顾斐音那秀气的眉毛上。

顾斐音的确生的极好,那一双桃花眼中,带着淡淡的疏离,让人觉得美-艳却又不敢亲近,有没有拉低整体的气质,显得想让人仰望又遥不可及。

眉毛不浓不淡,眉形极好,甚至都不需要去修剪,只要轻轻几笔,就能让顾斐音这张脸显得更加熠熠生辉,将她那双桃花眼更加衬得含水动人。

洛潇潇画的很认真,像是要将顾斐音这张脸印在心中一样。

而洛潇潇此刻却没注意屋子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传来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让洛潇潇面前的景象不断变得模糊,就连手也开始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有一笔没画好,竟然在顾斐音的眉尾处划出了一条黑痕,而下一刻,洛潇潇眼睛一闭,手无力地耷拉下来,竟然晕了过去。

而顾斐音踉跄的站起身子,一如往日落洛潇潇公主抱她的那样。

顾斐音平稳的将洛潇潇放到了床上。

并且贴心的掖好被角之后。缓慢的挺直腰板,一步一步的走出了里屋。

在走出里屋之后,去到偏房的过程中,顾斐音瞧见了对平时在里面洗澡的小仓房竟然被上了一把大锁。

十三如影子般出现,跪在顾斐音身旁,瞧见了顾斐音的眼神,立马会意,用着巧劲儿,咔嚓一声那锁应声而开。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顾斐音却被眼前的景象有些惊到了。只见到平日里空荡荡的小仓房,此刻两排摆上了木头架子,上面琳琅满目,充满了食物和一些生活用品。

米面,吃不了的五谷杂粮堆起在一旁。

还有一些已经风干的腊肉。

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她一直都和这小女人在一起,这小女人的身上从未出现过这么多东西,就算是一点儿一点儿搬进家中的,她应该也会有所察觉才是。

十三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她当初是真的瞧着夫人,就是从口袋中将这些东西变出来的,可神奇了。

“主子,夫人真的是从口袋中拿出来的,夫人的口袋就像是无底洞一样,再大的东西都能从那小小的口袋中变出来,而且无穷无尽的,属下亲眼看见夫人将整个货架摆满。”

顾斐音慢慢的走了过去,将手指放在了那货架上,看着琳琅满目的用品,指尖一个一个的拂过。

默不作声并没有回应十三的话。

虽然自家主子没有说话,但是十三身为影卫,对周围环境的变化极为敏-感,敏锐的感觉到这小仓房中的气温在慢慢降低,让她身上的寒毛都忍不住的竖了起来。

“今天,你去镇上拿卷宗的时候,都查到什么了?”

十三察觉出顾斐音语气的变化,不敢在有所怠慢,跪在顾斐音的身后,低着头恭敬的回答,“回主子京城中传来的洛府嫡女的画像已经到了,那洛家嫡女画像的模样的确与夫人长相无二。

并且属下调查了夫人,自称孤女出现在清水村的时间,与洛家嫡女在京城失踪的时间,仅有几日偏差,而就是这几日,正巧是京城中赶到清水村的脚程。”

顾斐音划着一台上好的花雕酒的指尖一顿,“你可去调查过在后山之中-出现的,洛家玉牌的主人是谁?”

“属下已经问过了,洛家嫡女失踪,是在洛将军驻军西北时发生的,并且洛将军的庶长女洛妲妲也跟随着洛将军在西北驻军,他们两人似乎对将军府中的事情不大了解。

洛家嫡女失踪后,将军府并没有人声张,而是悄悄寻找,仿佛生怕这消息走漏出去一样,这玉牌的主人的确就是洛家嫡女。”

顾斐音的手心用力的握着那谭花雕酒,在她的手中酒坛突然碎裂,辛辣的白酒味儿传遍了整个小仓房。

十三连忙将头压的更低。

“主子,十三去后山那处山洞再次寻找时,发现在隐秘的地方,有夫人失踪时到达清水村的华丽衣裳,与画像上的极为相似。

并且夫人之前曾女扮男装。与镇上一处铺子来往甚密,这铺子是镇上的匠人所,匠人所的掌柜,曾经与洛家军的一位副将交好,匠人所流通的大批官银都是私铸的。

现在清水县中已经有流言蜚语,说后山之处有蹊跷,洛家军驻军西北,见当今圣上龙体不恙,功高盖主,有了不臣之心,不仅私铸官银贿赂官员,并且私养精兵,这天下迟走一天要改名易主,姓洛。”

“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不要叫她洛家嫡女,叫她夫人。”

顾斐音眼神瞥了十三一眼,语气中含着冷冷的威胁。

她已经不止一次的试探过这小女人,但是这小女人每次一次的反应都很完美,躲避过了她的猜疑。

到底是这小女人演技太好,还是她回到这里之后蠢笨至此,连这点事都看不出来了。

“主子,属下听到过京城中关于那洛家嫡女的传闻,主子一直随三皇子,没有去过京城,所以对那洛家嫡女不甚了解。

听说那洛家嫡女貌丑无颜,脾气暴躁,和人三两句话说不清楚,就能打起来,但是她却一点洛家功夫都没有,学到手三脚猫的功夫吓唬人,但是别人碍于洛将军,不敢还手,只能默默的躲着她。

虽然洛将军表面上有两女一子,其实现在将军服当家的是洛将军的妾室,妾室还生有一女,不过没有给正经洛家身份。”

“这些话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顾斐音摩-挲着自己的指尖,上面被打碎的白酒坛划出了一道细小的伤口。

再被白酒沁进去,带着细微的疼扯着她的心脏,十指连心,也不无道理。

“高家。属下发现高家的人一直在悄悄地跟着主子,属下翻看清水县卷宗的时候,发现自此之前,清水县从来没有让犯人行刑前,让其目击到他杀人的村民,当场作证这条说法,是高家的人给戚县令施压,才让戚映找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