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在太宰治十八岁之前,夏油杰无论是与织田作之助,坂口安吾亦或是太宰治自己交情都不深。
他这个人确实温和有礼,看似好接触,但是他又与每个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太宰治与夏油杰接触越多,他就越明白这个人硬深深把自己和其他人划了一根线。
想到他那一群为他疯,为他哐哐撞大墙的属下,太宰治真是搞不懂他们是被夏油杰那家伙下了蛊吗?
为此,他还特意跑到Lupin酒吧跟织田作他们谈论了一番。
织田作之助想了一会,慢慢地说道:“我觉得夏油君是一个好人。”
毕竟他从不杀一人,从未踩过线,更何况织田作与夏油杰有过几次交谈,意外地在养孩子方面很合拍,是一个好好脾气的少年。
太宰治撇撇嘴,他就知道是这个答案。
他不满地嚷嚷道:“什么呀!织田作,你就是被夏油的表面骗到了。”
织田作疑惑地看向太宰治,“太宰你难道不是这么觉得的吗?”
听到织田作的话,太宰治忍不住挖苦水,为某个变态萝莉控抱怨道。
“夏油那家伙明明恶劣到了极点好吧,森先生的发际线可是因为他后退了好几厘米呢。”
听了这话的织田作用平平淡淡的口气说:“那可真是恶劣啊。”
刚结束完工作的坂口安吾一进来就听到太宰治和织田作的对话,忍不住说道:“太宰,你这是在背后抹黑夏油君。”
太宰治朝着他做了副鬼脸,“安吾的发际线也有倒退的迹象呢。”
坂口安吾幽怨地看了眼太宰治。
这个时候,一向不在话题的织田作语出惊人,“感觉太宰蛮喜欢夏油君的。”
听到这话的太宰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咪,几乎在下一秒张牙舞爪。
“我可是特别讨厌他的。”
但是这话说出来,在场的两人谁都不信。
要知道,如果太宰治讨厌夏油杰的话,那么他也不会向织田作和安吾介绍夏油杰这个人。
还时不时地约夏油杰来这里和他们一起聚一聚。
太宰治一反常态地没有再说什么。
他伸出食指,轻轻地碰了下冰冷的酒杯,浮在酒液上的冰球与玻璃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鸢色的眸子里似有流光荡漾,“不一样……他和我们不一样。”
从见到夏油杰那一面开始,太宰治就知道他和其他所有人不同。
包括太宰治在内的他们这些人有的只有迷茫的权利,就像向着水沟深处漫无目的奔走的满身泥泞的野犬一样。
夏油杰是不同的,他无法融入其中来。
隔壁种花家有一句话来形容夏油杰再好不过——“陌上人如玉。”
太宰治有一种感觉,他们迟早要分道扬镳。
只是后续的发展又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mimic的来袭,让太宰治意识到一场血雨腥风即将来临。
谁也没有想到,夏油杰再一次把棋局搅浑了。
当身着港口黑手党标志性黑色大衣的少年,原本应在国外处理外派任务的夏油杰出现在森鸥外和太宰治的面前。
他没有通知任何人自己回了日本,不顾守卫的阻拦直接闯进顶楼办公室。
夏油杰用一副理所当然而又嚣张至极的口气对港口黑手党首领说道:“森先生你把外交权交予我手中,mimic残余从法国出逃,让我这个外交部负责人可是日夜不寐地回了横滨,赶回来处理这群虾兵蟹将。”
森鸥外皮笑肉不笑,他可是特意把夏油杰丢到日本之外,谁想到他人跑到法国那边去了,还用冠冕堂皇的理由回了横滨。
“这件事我已经全权交给了织田作之助,他手里拿着银之神谕,即便是身为准干部的你也不能介入。”
很明显,森鸥外绝对不能让夏油杰打乱他的棋局。
哪怕织田作之助已经去了纪德那边,他看夏油杰这副从容淡定的样子,有些慌了神。
森鸥外不敢赌上他的“最优解”。
所以他用首领的身份压夏油杰,“夏油君难道要违背首领的命令吗?”
夏油杰什么都没有说,他转身拉住还没从这一切都是为了异能许可证设计中缓过来的太宰治手腕,直接往外走。
没有森鸥外的命令,守卫不敢把木仓对准向干部和准干部级别的这两人。
森鸥外只能看着这两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