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流卷带海境之气回返,梦虬孙惊愕地瞪大眼睛:“啊,真正是海境!龙涎口的另一端是通往海境之下的水城。为什么我没听到这个,为什么我没听到这个啊!可恶,欲星移——”
梦虬孙长喝一声,挟怒疾步离去。若是所料不错,不是回海境汇报,就是找欲星移算账。
玄狐看着梦虬孙怒冲冲离去:“为什么梦虬孙这么生气?”
“他不是生气,他是紧张、后怕。”永夜皇回头对玄狐说道,“海境是他的家,里面有他的亲人、朋友。如果龙涎□□发,海境、金雷村一同毁灭。”
“家……亲人、朋友……”玄狐抿唇说道,“不能让龙涎□□发。”
“嗯,保护好这座金身,别让任何人破坏。”永夜皇望着水域正中的金身,“菩提尊,又见面了。多亏失败鱼和生角龙,天门保住了,锦烟霞与双尊也没事,你可以放心了。”
“失败鱼……”欲星移的声音自水中传来,“我是做人失败,迄今为止,做鱼还算成功。”
玄狐防备地按住风华绝代:“嗯?”
“不用如此戒备,我只是游过来看看。”
“不用顾守龙涎口就是悠闲。”永夜皇望着海面下的欲星移,“代罪鱼找了代罪龙,你的堂弟只怕要被人打回来了。”
“那不是正好,我出不去,他进不来。”欲星移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既然相见两厌,双方不如不见。”
“本皇感受到了师相的嫌弃。”永夜皇拂动耳边的鬓发,“看来师相还是对寄某耿耿于怀。”
“唉呀,误会,耿耿于怀的不是我,是吾王。”欲星移故作为难地说道,“王对这位神秘的寄鲲鹏先生充满好奇,多次向我探听她的事情。欲星移万般无奈之下,只能……”
永夜皇取出寄鲲鹏的折扇:“只能出卖寄某。”
“这怎能叫出卖?”欲星移毫不脸红地说道,“这叫做坦诚。”
“坦然面对,自承身份,才是坦诚。”永夜皇将折扇摔入水中,“鳞族师相。”
“欸~被逼自承,如何自诚?”欲星移将扇子扔出海面,“你说是吧,钜子夫人?”
永夜皇接住折扇别过脸:“本皇一向以诚待人,从不喜欢强逼他人。”
欲星移的语气透出得意:“哈,提起他,真是好用。”
“哼!”永夜皇将折扇化光收起,“俏如来拜访过海境了?”
欲星移叹了口气:“托他的福,王没再向我问起你,只是看到我时,总会忍不住叹息。”
永夜皇趁机讽刺道:“听起来像老爸为儿子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
“皇太子确实让王操碎了心。”欲星移不留余地地抹□□,“不过他的终身大事无需操烦,只是需要忧心可能突然出现的皇孙。”
“本皇没问你们家太子鱼。”永夜皇将这名皇太子记下,“不过多谢提醒,以后吾来贵境作客,一定有多远避他多远。”
“你也见过梦虬孙了,我这名堂弟……”
“打住,讲回正题!”永夜皇脸色难看地转移话题,“他来找你,是不是来问凰后的事情?”
欲星移收起了戏弄的心态:“正是。”
“对这名作壁上观的老五,你有什么情报可以告诉我?”
欲星移意有所指道:“能抵一个人情吗?”
“能抵欲星移的人情。”永夜皇毫不掩饰话中杀机,“但是海境的人情,你必须以命去偿。”
“能抵一个是一个,大不了随机应变。”欲星移波澜不惊地回答道,“老五之所以作壁上观,不是等一个时机,是等一个人。”
永夜皇闭上眼睛回忆道:“吾知晓了,本皇等她找我。”
“嗯~你不去尚贤宫找她?”欲星移听出她话中含义,“也许,她也在等你。毕竟,她是最后的九算,很多意义上的最后。”
永夜皇眯起眼睛:“找她?主导权掌握吾手,是我钓人,而非人钓我。本皇会等她找我,加入游戏,或者……死!”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常欣与梦虬孙:
编剧问答有说,梦虬孙对常欣有不一样的感觉,只是还没确认,常欣就死了。夜皇不会参与海境线,所以梦虬孙一定黑化。我希望,让黑暗的英雄守住这份微光,让常欣成为他的光。</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