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白蓁听到敲门声, 说了一声请进。

就看见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林先生,你怎么来了?”

白蓁的眼睛像是秋日的天空,澄澈中夹杂着一丝惊讶。

她就说, 傅钦寒怎么这么快就回来, 也不见得会特意敲门。

林见深目光温柔,带着关切,如同掩映在月亮之后的流云, 长腿一伸,便走了进来。

“听说你受伤了,我来看看你。”

“你怎么知道的?”

林见深浅笑。

白蓁这才意识到这是个傻问题,外面媒体估计都传疯了。

“可是外面……你怎么进来的?”白蓁呆呆地看着他, 脸上的表情宛如一弯澄澈的湖水,让人一眼便能看出她在想什么。

外面被狗仔重重包围,还是傅钦寒叫了人把他们都拦住, 她这才得以清净。

林见深眸光一闪。

“这并不难。”

“更重要的是, 你现在怎么样, 听说你在录节目的时候受的伤,伤口有没有什么大碍。”

林见深关切地问候道。

白蓁摇摇头, 有些不好意思, 自己闹的这一场确实有些大,害得周围人担心,实在是让她感到愧疚。

“我没事,就是一点小意外, 我什么伤都没有, 就是受到了点惊吓,是媒体太一惊一乍了。”

林见深松了一口气,随即他的眼神变得明亮、深沉, 就像是一块被吸满水了的墨黑的石子,乍看显得柔静、澄澈,细看则是透着款款深情。

“没事就好,否则我真的不知道……”

声音戛然而止,给人以无限的想象力。

白蓁的脸染上一层薄薄的绯红。

“对了,我过来的时候好像看见了傅氏集团的傅总从你房间走出来,他……”

他的眸光流转,状似无意,道出自己的疑惑。

傅钦寒?

她自然不能告诉林见深他们之间的关系,更何况傅钦寒原本就让她不要提起曾经的一切。

“你说傅总,是他送我过来医院的。”

“这么巧吗?”他试探性地问道。

“也不是那么巧啦!当时那种情况,傅总在现场离我最近,所以看见我从台上摔下来,他就好心把我送医院了。”

“看样子,傅总是个好人,你没事,大概也要感谢他。”林见深绕有深意地说着。

白蓁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应和他。

“没错,傅总确实是个好人。”

而刚出门打水,走到门口,就听到白蓁急于撇清和他的关系,拳头忍不住蜷缩,大力握紧,又松开。

他推门而入,看到面前两人的距离,眉心下沉,一言不发走过去,隔开他们之间的距离,将水放到桌上,行云流水般地给她倒了一杯水。

白蓁接过,小口小口地喝着,刚一张嘴,就触到滚烫的热水,忍不住把舌头伸出来晾晾。

“烫!”

傅钦寒嘴角轻微上扬,面上却是一派温和。

“怎么这么不小心?”

说着便从她手中接过水杯,把之前放好的凉水倒进去和匀,变成一杯温水,亲自放到了白蓁手上,再用大掌抚上她的头顶。

林见深眸色渐深,好在下一秒白蓁偏头躲过了。

她觉得有些尴尬,不知道傅钦寒发什么神经,他这个举动不就是在告诉别人她跟他有什么吗?

傅钦寒面色沉下,迅速收回手,又变回那个高高在上的傅总。

他矜贵地朝着林见深点点头,眼神突然变得无比犀利,像一块被打磨过的燧石,直直地刺向林见深。

“不知道林氏集团的林公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我来看望蓁蓁。”林见深面不改色。

“蓁蓁?”

傅钦寒皱眉,盯着白蓁看了一眼,神色莫名。

“林公子跟白蓁是什么关系,我怎么不知道你和她的关系好到可以这样称呼她呢?”

林见深眸光一动,眼神若有似无地在白蓁身上划过,倏然,眼角含着笑意,直白且坦然。

“我是蓁蓁的追求者。”

说完,眼神深情地看着白蓁,把白蓁看得瞬间脸红。

傅钦寒脸都黑了,林见深这样一个花-花-公-子,竟然敢打白蓁的主意。

一想到白蓁那双纯净的眼睛,平时又心大得不得了,直觉是这个花-花-公-子看上了白蓁,就怕她被这个男人的花言巧语瞒骗。

下意识护在她身前,挡住林见深直白的眼神。

“林公子,白蓁性格单纯,并非你认识的那些女人,如果你想要女朋友,可以找别人,相信外面多的是女孩子等着你追。”

这句话也在变相提醒白蓁,林见深不是个好人,让她把眼睛放亮点,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瞒骗。

林见深轻笑一声,对于傅钦寒护犊的动作不置可否,反问傅钦寒。

“傅总这么袒护白蓁,你跟她又是什么关系?”

“我跟她——”

傅钦寒停住,脸色冰寒。

他和她确实没什么关系,之前他跟她在一起,他都不知道算不算男女朋友关系。

“我跟她是朋友,作为朋友我有义务保护她,不让她被人骗。”

这话说得是相当直白了,就差说林见深是个感情骗子,让白蓁不要相信他。

白蓁此时却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突然之间,怎么会变成这样。

林见深可是她的任务对象,要是被傅钦寒搞砸了任务,她都不知道该跟谁哭去。

她推开傅钦寒,有些抱歉地看着林见深。

“不好意思,林先生。傅总刚刚是在开玩笑。”

傅钦寒闻言,嘴角下垂,露出明显的不悦。

怪白蓁多少有些不识好歹了。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一道身影风风火火地闯进病房。

“我的祖宗诶!你没事吧,少看你一眼,你就要出事!”

庭姐进门,就看见白蓁精神正常、身体完好地坐在床上,而她面前有两个男人四目相对,似有火光窜过,针尖对麦芒,谁也不放过谁。

庭姐的小心肝跟着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