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琉光倚在塌上,墨发披散衣衫半敞,得意地享受江泽清的服侍。
不知为何,他感觉特别爽。
江泽清坐在塌边为小世子涂药,副官说世子不喜喝苦药汤,平阳王便让军医研究出外用的药膏,一共三罐药,每罐都要涂,倒也不怪世子嫌烦。
这药膏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做出来的,触感冰凉,涂上去吸收速度也快,不会留下痕迹。
江泽清看着小世子胸口大片青紫痕迹很是自责。
他怎么能为了吸引琉光的注意伤到琉光呢。
“好了吗?”叶琉光睁开一只眼睛,语气懒散。
江泽清:“嗯。”
“那你走吧,”叶琉光又是用完就丢,毫不留情,“门带上。”
“这药每日要涂两次,晚间我再过来,”江泽清将药膏罐一一摆好,语气诚恳,“对不起。”
他眼神愧疚,语气真诚,一副犯了天大错误的模样,把世子爷弄得浑身不得劲。
就这一处小伤在世子眼中真不算什么事。
边疆战事连天,刀剑无眼,流血是常事。他体质又特殊,经常打一场下来就把自己弄得浑身青紫,每次都能把军医吓得半死。
不过他的伤看着比别人吓人,恢复的却也快,旁人受伤怎么也要恢复一阵,他第三天就又能出去撒欢了。
但他的确也是娇气,连一天疼也不愿吃。这药膏是军医专为他调配的,两个时辰便能见效,晚上肯定都消干净了。
“不必,”叶琉光难得反思自己乱骗人是不是有点过分,他眼神微闪,底气略有不足,“晚上我自己涂,你该干嘛干嘛吧。”
可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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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皇的寿辰和新年离得近,寿宴一直都是和新年宴一起办,省钱又省事。
往年新年只需祭祭灶神,登上祭台说点欢迎各路神仙来宫里过年的祝词,晚间吃吃酒宴看看表演就行了。
但今年是梁皇整岁,在前半年他就说过要登山拜山祈愿。
皇帝都要亲自拜山了,臣子自然不能不跟,连带那些前来贺寿的王侯也必须去。
浩浩荡荡的队伍提前三天从皇城出发,朝中则由太子和二皇子监国,丞相在旁辅佐。
叶琉光不知道多少次探头出去问副官什么时候能到。
副官无奈:“我的爷,这才不到两个时辰,连一半还没走到呢。”
“你把马让给我,本世子不想做轿子了。”叶琉光命令。
副官:“哪有主子这时候骑马的啊,您再忍忍,忍到晚上干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