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菲罗斯将陆行鸟翻来翻去的样子好像在搓洗刚解冻的猪肉。”最近为了省钱开始下厨的吴思薇情不自禁地说。
虽然公寓有豪华的开放式厨房却没下过厨的萨菲罗斯茫然地看着她，“这样是不好的吗？”
“倒不能说是不好啦。”吴思薇伸手试了试花洒的温度，是室温冷水。但在冬天萨菲罗斯也下意识地开冷水吗？“感觉萨菲罗斯自己洗澡时也是这样。快速、干净、粗暴？”
萨菲罗斯又露出了那种‘明明他没错却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的表情，“实验室要求干净快速。”他几乎是羞愧地低头，“我会对克劳德更温柔的。”
吴思薇洗干净的、湿润的、沾着水珠的手摸上他的脸颊，“笨蛋。”
说他是“笨蛋”，听起来却可爱又温柔。好糟糕，萨菲罗斯对自己说。就算思薇骂自己，他也会听得很高兴的。
“那是因为没人教过萨菲罗斯。这一点萨菲罗斯在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告诉过我了。”
她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说了什么。银发男人笨蛋似地看着她的脸发痴。
她记得他们的每一句话。想到这点，他就心跳不已。满溢的幸福像过多的湿润水蒸气一样让萨菲罗斯大脑发晕。
“那就教我。”他听见自己说，带着某种不明的渴望，“教教我。”
教教他，靠近他。萨菲罗斯想要做些什么事才能填满心里幸福的空洞。想要她靠近自己，想要抱住她闻到她发梢的香气，想要听见她的笑声，想要听好多好多遍她骂他“笨蛋”。不，这种渴望比这一切更深。那种幸福的空洞感比这些幸福更深，这一切幸福反过来扩大了空洞。
她好可爱，可爱到他想要伤害她——以某种不会伤害她的方式欺负她。萨菲罗斯有强烈的，做些什么的冲动，某种比拥抱更能填满空洞的冲动，他却不知道他能做什么。
吴思薇哼哼两声，有点被拜托的得意，“当然啦，我会教你的。对了，吹头发也是有技术含量的哦。等会我吹陆行鸟的羽毛当示范给你看！”她从浴巾架上拿下浴巾披在陆行鸟身上揉搓，吸干水分，萨菲罗斯也取了另一条帮忙。很快陆行鸟身上便不怎么滴水了。吴思薇打开浴室门，空气流动后胸腔也不湿润得发闷。她拿了一块魔石，“先搭配吹风机吹到八成干，然后再梳理羽毛，羽毛看起来就不会蓬松到像炸毛了。”
萨菲罗斯在她身边也能感觉到环绕陆行鸟身边的温暖的风，认真地接过吹风机吹羽毛。两人齐心协力很快吹干了陆行鸟——温暖蓬松的金黄色巨大羽毛团带着沐浴露的淡淡香味，只不过……团子的形状被吹风机吹得像超级赛亚人。
“好啦，可以了！”吴思薇满意点头，掏出带来的陆行鸟专用气垫梳，“梳理一下，克劳德就可以去看陆行鸟动画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