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返回参观江南第一大佛的时候,心情就已经大不同。
大!真大!
外面看着不起眼,可是进去才发现了不起。想到整整三十年,三代僧侣就在这里硬生生的将一座石山掏空雕刻出这座大佛雕像,除了感叹毅力之坚韧,赞叹雕工之精美,惊叹信仰之虔诚之外,还能做什么?
咱注视着佛像,佛像似乎也在注视着咱。那种空明见性的眼神,仿佛能够包容一切的博大胸怀,加上前面方丈大师的坦诚话语,让咱这个不是佛教徒的俗汉也是一时间肃穆了起来。
不敢有什么亵渎的想法,却一时又想不到该求些什么,杂念纷飞,求家人平安?求赐福?求解脱?可能都合适,然后又觉得求得太多太贪心都不合适,只能一边谴责自己贪心的同时全部都求了一遍拜了几拜之后静悄悄的退出。
佛像的大小到了此刻已经无所谓,人心佛心才是真正的广大。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有大佛寺这里三十年三代僧人的三生圣迹大佛,才会有乐山那座九十年才雕刻成的大佛,才会有龙门云冈石窟的那些历经数百年数十代雕刻的大佛。
大佛寺景区很大,里面还有很多佛,也有更大的佛,但游到这会,就已经尽兴了。见到了佛像,看到了风景,尤其是获得了心中的片刻宁静,这已经足够了。
返回酒店休息,第二天才去的天姥山。
天姥山自我感觉很熟悉,因为咱假装可以全篇背诵《梦游天姥吟留别》,假装文化人嘛。
坐上旅游大巴,开始畅想到了地头怎么把咱的本事亮出来,假装和同伴们争论一下天台到底是四万八千丈还是一万八千丈,越人语天姥中的天姥到底是指天姥山还是指真正的天姥,想必那时候形象一定会高大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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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头,外面是盘山公路。开始没怎么在意,走了一段才意识到不对,赶紧仔细盯着。
盘山公路没错,问题是,公路只比旅游大巴宽了那么一米多的样子,这边差几十公分就能靠到山壁,那边差几十公分就能撞到防护栏杆。这样的公路,遇上错车该怎么办?
如果一路笔直的话,还不能让咱觉得如何,但当咱看到防护栏外面至少是深达百米朝上的山沟,而路又是十分名符其实的盘山,甚至有些路段还是直接在最小的半径要拐一百八十度的急弯的时候,那是啥感觉?
不会开车可能不觉的什么,问题是咱也好歹是个半吊子老司机,看到这路,汗毛直接就竖了起来。
家用小轿车可能都不会这么紧张,可咱现在坐的是旅游大巴,而且为了有个好视野,咱还特意抢的司机背后的座位。
这下子自作孽不可活了。眼睁睁的看着车头马上就要撞上山壁,然后一个极其危险的扭头动作,反光镜拨拉着山壁上垂下来的枝条蹭过,脑子里还在估计着轮子距离另一边还有多远。该死,为什么咱是个理科生啊,这种时候居然在计算内轮差?
叮叮当当的枝条差点把反光镜打破,正在庆幸中,前方弯道突然转出来一辆小车,一个急刹车,差点就迎头撞上。
脸色白没白咱自己看不到,但心绝对是狂颤动了几下。如果当时身边有专业仪器的话,绝对能给个心颤的诊断。
大巴车和小轿车几乎是用毫米的速度来挪动,小心翼翼的仿佛在针尖上跳芭蕾。眼睁睁的看着大巴车扭动着巨大的身躯,前轮几乎半个跨出道牙子,再往外几厘米就是深不见底的山谷,那种滋味,真是非同一般。
终于两车安然无恙的错开,车上一片长出气的声音。这才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整辆车子里的小伙伴们已经鸦雀无声。直到此刻,被憋在毛孔中的冷汗这才冒了出来。
尽管盘山公路建造就是为了舒缓坡度,让人们感觉不至于那么陡升陡降。可是在咱心中,一路上感觉到的并不是平缓的节奏,坐着的不是舒适的旅游大巴,而是高度差超越百米的最刺激的过山车。明明速度表上看着不到四十码,可为啥咱总有一种高速飙车的惊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