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 萌萌？”
曾琪站在菜市场门口，旁边是一个鱼摊，四个塑胶大盆里游着不同种类的鱼。一根根黑色管子直接插进水中, 不停冒起泡泡。
曾琪原本就不喜欢鱼腥味，这一会儿看见张萌萌在发呆, 比“耶”的手立刻放下, 焦急喊：“萌萌？你干什么呢？拍完了吗, 太醒了这里！”
曾琪喊了一声又一声, 张萌萌浑然不觉, 拿着手机的手在颤抖，然后迅速往菜市场里面跑。
“诶，你干什么去？”曾琪立刻追上。
星星跑的快, 在曾琪前面追上了张萌萌。
他抬着小脑袋看张萌萌, 只见张萌萌的脸色惨白, 眼睛失神一般疯狂寻找着什么，在人群中来回逡巡。
“姐姐，姐姐。”
星星一把抓住张萌萌的手，只觉得她手指指尖冰凉，赶紧用力握住，拉着张萌萌的手试图叫她回神。
“萌萌, 怎么了？”
曾琪赶来, 注意到张萌萌的神色, 就知道, 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星星，星星呢？”
张萌萌发觉到曾琪在身边，立刻转头惊慌问道。
“姐姐，我在这里。”星星依然握着张萌萌的手。
“啊！”张萌萌这时才感觉到星星的存在, 她一下便虚脱了，蹲在星星面前，用力抱住他，“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三个人走出菜市场，回到家中。见张萌萌已经缓了过来，曾琪才试着问刚才怎么回事。
“给你拍照的时候，我看到一个人。”张萌萌回忆道，“他就站在菜市场那家卖干菜的店前。”
“什么人？”
“一个男人。背着双肩包。黑色衣服。”张萌萌拿起手机，找到相册里一张照片，放大给曾琪看，“你看，就是这个人。不过太远了，手机拍不清，只能看到个轮廓。”
照片上很多人经过那家干菜店，大家都或者低头问价格，或只是路过。
只有这个人，手里举着相机，站定了，往这边看着。
“相机？”曾琪指着照片惊慌道：“他在拍我们？”
“是。”张萌萌握着茶杯，“我给你拍照的时候，感觉对面一闪。他在菜市场大棚里，里面光线暗，相机闪光灯应该是自动的。当时我只觉得闪了一下，朝那边看去，就见他正举着相机对着我们的方向。我放大了手机，可太远了，拍不清他的脸。”
“然后，他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