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面对张萌萌其实毫无感情的询问, 北嘉年淡淡回了一个字。
和其他生意人不同，张萌萌问的时候，似乎并没有期待得到肯定答案。
对她来说, 吃不吃都无所谓。
其实原本就是这样，你问我答，一来二去，只是生意罢了。
这小姑娘想得开。
听到北嘉年说好, 曾明达立刻也跟着笑了，“萌萌，有没有水，渴死我了。”
张萌萌给星星使个眼色，星星便问：“哥哥，你想喝什么？”
曾明达还以为店里很多种饮料, 立刻站起身，“在哪？我去拿。”
谁知星星耸耸肩，“你先说你也要喝什么吧。”
“什么都可以，这么热，最好来点凉的, ”曾明达深知北嘉年的喜好，喜欢可乐, 便准备借花献佛，“有可乐吗, 要加冰。没有冰的话, 冰镇也可以。”
“没有。”星星在一旁说。
“那雪碧？”
“没有。”
最常见的两种都没有，曾明达便道：“在哪里，我自己去选吧。”
“凉的只有白开水。”星星在一旁说。
曾明达瞪大了双眼，“那热的有什么？”
“茶。”星星说, “各种茶。”
他说着已经拉开柜子，果然，花花绿绿的茶叶盒塞了一柜子。
“这是谁喝的。”曾明达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茶叶罐子，比他爷爷家都多。这里只有张萌萌和星星两个，一位老人家都没有，简直是不可思议。
“怎么这么多！”
曾明达知道北嘉年从来就不喝热水，更别说喝茶了，只能说：“那还是白开水吧。”
星星嗯了一声，指一下柜子上的水壶，“在那，你自己倒吧。”
曾明达只得悻悻走去，张萌萌在厨房开始煎蛋了。
水壶离张萌萌很近，待曾明达走近，向她抱怨道：“怎么连饮料都没有？”
“我不爱喝。”张萌萌低头回。
曾明达：……？？？
倒好两杯水，曾明达端过去，讪讪对北嘉年笑，“不好意思，北哥，只有这个。”
北嘉年倒没说什么，抬手提起杯子，先抿一小口，润润喉咙。
“北哥，那边的地怎么办，他们一直坐地涨价啊。”曾明达难得有时间倒苦水，趁着这个机会，诉苦连连：“我是没辙了，一次次去谈，一次次涨价。”
“怎么说？”北嘉年放下杯子，往后坐了坐，找个舒服的位置。
这餐桌过于窄小，桌面到地面的距离又矮，北嘉年一双大长腿无处安放，只能把坐远了，才勉强放下。
“就是那老陈，带着几个小混混一次次找上门。真的要把我逼疯了。”曾明达说起这个就头大，俱乐部要扩建，首先就需要土地。可价格一直谈不拢，所有的工程都跟着往后拖，这人工费、器械费等等，全都是钱啊。
“每天这流水，跟大暴雨似的，我看着就心疼。”曾明达愤恨道：“合同都签了，也不知道听了什么人的鼓动，突然就反悔。我，我都想……”
曾明达说着，赶紧偷瞄对面的北嘉年一眼，想看看他什么意思。
只要北嘉年一句话，上点非常规手段，今天就可以动工。
对付那些恶人，除了手段狠一点，也着实没有其他好办法。
可北嘉年自创立俱乐部起，第一项原则就是，远离黑/恶。
北嘉年手指在杯子上来回滑动，若有所思。听到曾明达最后一句，这才抬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