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明达说完，看向北嘉年。
谁知道北嘉年一只手插进口袋，望向远方，说：“卖早餐有什么，可能比做女团还好。”
曾明达一听，倒是笑了，一时之间为她们拧起心，竟然因为这句话豁达了，笑着说：“也是，我姐那时候什么都不敢吃，什么都不能吃，每天早餐吃鸡蛋，中午就是各种绿叶……那，北哥，咱们走吧，也没人。”
北嘉年没有动，依旧看着入口的方向，“不是去学校门口卖早餐了吗？”
他低头看一眼腕表，“也该回来了。”
曾明达才更不想走，一回去，又要投入无穷无尽的工作中，乐不得这一句：“好啊。咱们等等。”
等了这么久，最后听到说是三明治，北嘉年立刻就皱起了眉。
他是最不喜欢吃三明治了。
因为公司楼下就有一家三明治店，俱乐部刚起步时候，每天都忙得晕头转向，几乎天天都在吃三明治，因为方便。
北嘉年还暗自发誓，以后再也不碰三明治。
可没想到，等时间再加上路上一个半小时，足足两个小时之后，还是要吃三明治！
曾明达看着他北哥脸色逐渐暗淡下去，立刻问：“没有别的吗，饺子也可以，冰箱有没有冻好？”
张萌萌摇头，“全都吃完了。”
“那早餐呢，那个什么饼卖完没有？”
“明达哥哥，今天的早餐就是三明治。”星星在一旁纠正道。
张萌萌答着话，便把帽子摘下，然后是口罩。
所有东西都放在柜子上，她便去洗手，一双手洗得干干净净，抬眼对上了北嘉年的目光。
北嘉年这站定了往这边看，眼看一个捂得极其严实小姑娘，露出光洁额头，后脑勺扎一个简单马尾。还戴着口罩时候，一双大眼睛更加明显，只不过她的眼尾稍长，似乎带着笑。
可口罩一摘，北嘉年就发现了，小姑娘压根儿没笑，一双娇美的红唇抿着，像是一朵寒冬里红梅，嘴角都噙着冰霜。
和第一北嘉年见到的照片，完完全全不是一个人。
那张照片里女孩笑像一朵花，似乎是用整个生命在笑。
而现在的她，嘴角沁霜，又像是用整个生命在和世界对抗。
在她身上，似乎形成了一个结界。
这个结界把世界一分为二：她的，和，其他。
张萌萌没想到，抬头看去，竟和那位传说中北嘉年对视，注视对方几秒，却都没有移开目光。
张萌萌拿湿巾擦着手，终于扯了下嘴角，看着北嘉年问：“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