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宴梨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儿,挠了挠凌乱的头发,起身把衣服和床单全都换了,随意用发带扎了个马尾就迈出了屋子。
钱婶一转身就看到她脖子上的指痕,立即惊叫:“宴姑娘?!你脖子怎么了?”
宴梨摸了一下脖子,她早上也没照镜子,根本就忘了可能会淤青,但此时看都已经被看到了,只能淡定的说:“没事儿,就是一疯子。”
“您怎么不叫我们呢……”钱婶满脸担忧,“不行,我得告诉公子一声。”
“别!”宴梨拉住她,“花堡主六十大寿,花满楼回去跟家人团聚,告诉他不是让他白担心吗?真不用告诉他。”
然而无论宴梨怎么说,钱婶也是花家的下人,自然是以主子的要求为先,仍然让人送了一封信会桃花堡去。
信是快马加鞭送到桃花堡的,此时花家刚刚平息了因铁鞋大盗而起的波澜,花满楼解除魔障还来不及平复心绪,便接到了百花楼的来信,一得知有人在百花楼伤了宴梨,立刻便急着赶回去。
陆小凤此时也没走,一听说此事,也准备跟他一起去看看宴梨。花家的人知道他们着急,倒也没拦着,只是追问宴梨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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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陆小凤和花满楼对视一眼,并未擅自把他们猜测的事情随意说出来,只是立即启程赶回扬州去。
宴梨侍弄着花满楼那些宝贝鲜花,虽然猜测花满楼收到信也许会很快回来,但绝对没想到会这么快。
“你们……”花满楼和陆小凤两人皆有些风尘仆仆,宴梨心中感动,“钱婶太夸张了,我真的没事儿……”
花满楼离她极尽,可他根本看不到她脖子上是否还有伤,只能关心的问:“还疼吗?”
“不疼了。”宴梨摇头,她就是怕花满楼回来之后担心,一直都有在乖乖上药,现在淤青已经消了。
陆小凤此时见她无碍也放下心来,询问起到底是何人来百花楼行凶。
三人落座,宴梨也没卖关子,直接道:“从我隐瞒自己姓‘宴’的时候,你们应该就猜到了吧……”
陆小凤摇了摇扇子,“阿梨可是‘鸳鸯刀’夫妻之女?”
宴梨点头,接过花满楼递过来的茶,悠悠的说:“我以前不知道什么‘鸳鸯刀’,更是完全不清楚威信镖局和名刀宣氏的纠葛,直到我爹被杀,我娘殉情。”
“殉情?!”陆小凤的扇子一顿,他想到也许是死于非命,但是殉情……
“阿梨,若是不想说便不要说了。”花满楼不在意宴梨身上所谓的背景隐情,只不想她想起伤痛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