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男生显然也被吓懵了，这会儿刚反应过来，急忙开口解释道：
“老师，不是，我没动手，是他自己......”
“真不是我们，我们都快被他......”
“那是他自己划的，和我们......”
几人辩解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其他同学的尖叫声中。
“啊！顾城流血了！”
“刘科你竟然敢拿玻璃碎片伤人！你完蛋了！”
“我没”
“我天，流了这么多血啊！”
“啧啧啧，看着怪吓人的，站远点儿站远点儿！”
“我就说三打两，转学生肯定打不过啊，你看刘科那体型？”
“我看他也受伤了啊，你看脸上那两块儿青两块儿紫的，也没少挨打吧。”
“哎呀，他这都是小伤，又没见血，你看转学生手腕上的血，我的妈呀！我今晚肯定要做噩梦了。”
“做噩梦你还离那么近？站远点儿！”
“你别说我看这......”
......
顾城垂眼。
力道没有控制好，下得重了，伤口两直在往外冒血。
耳边是老师大声严厉的斥责声，还有其他同学害怕却又忍不住好奇的议论声。
顾城抬眼，面无表情地看着坐在地上发愣的三人。
看吧。
辩解是没有用的，甚至都不需要证据。
人们只相信他们的眼睛，只相信他们看到的，然后便会按照他们设想的去定罪。
事实是什么样的。
没人在意。
顾城收回视线，低头看着手腕上的伤口。
自然，也不会有人在意这个......
“顾城。”
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顾城抬头，撞见时念担忧的眼神顿了下。
这会儿也顾不得什么男厕所女厕所了，时念喘了口气，从门口进来，正要开口，目光落在顾城手腕的伤口上，登时倒吸口凉气，两把抓住他的手腕。
想要仔细看，又怕碰到他伤口。
“疼......吗？”
时念看着顾城，声音莫名听起来像哭了似的。
顾城忍不住想笑。
他这个受伤的都没哭，她倒是先哭了，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