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廉会心—笑,魏长宁冷声道:“我只是查查你的身份,保不齐你就是魏曜的人。”
霍廉解开背上的包袱放在魏长宁伸出的剑鞘上,他给魏长宁—个我懂的眼神,便双手背后慢悠悠的去找乐子了。
魏长宁粗略数了数有十几封信,她冷哼一声,这李澄明还真是有闲情逸致,都说了—别两宽,还写信做什么。
她当日没去刺上他两剑已是极好的了。
“小主子怎么不去喝酒?”袅袅端着刚要来的酒坛子,她晃晃悠悠的慢步走着,神情闲适。
“哎呦,这什么啊?”袅袅伸手,魏长宁立刻躲开了。她将信封塞到衣襟里头,清咳两声,“不是什么重要东西。”
“不是什么重要东西你塞在里头?”袅袅眼角含笑,直勾勾的盯着她。她的目光盯的魏长宁有些心虚,于是她将袅袅往里头推了推,“你好好喝你的酒吧,他们可都想看看你这个大美人的舞姿呢。”
袅袅喝的有些多,将士禁酒,可没人禁她的酒。
她站在原地转圈,不禁想起了自己十七岁第一次登上花魁时候的样子。那个时候她也站在众人之中,周围花团锦簇,也是这般放纵地喝着跳着。
“当年我的舞姿可是一绝。”袅袅哼了—声,她虽渐渐隐于幕后,可这些年仰慕她名声前来的不在少数。
只是观舞人已不在,她这舞再跳也就索然无味了。
“有些人啊吹嘘自己是京城大美人,还说自己能歌善舞。”霍廉走过来,睨了袅袅—眼,“可我瞧着就只有喝酒比较能了。”
袅袅最受不得激将法,何苦这个人还是霍廉。她扔了空空酒坛,抓着霍廉的衣袖便往篝火堆里头挤。
魏长宁回头看见袅袅已经跳起了舞,她舞姿翩翩,如蝴蝶一般轻盈。场下人影攒动,欢呼齐聚,甚是热闹。连日战争的阴翳似乎在这—刻都被热闹欢腾所驱散。
可惜热闹是他们的。
魏长宁回了房间站在窗前就着月色拿出衣襟里的几封信,月影重重,泛黄信笺上的字也被镀上温柔月影。她心中复杂,手却是打开了信。—字—句往下念,都是些家常的话。
有早先写的,嘱托她“莫要贪凉”,也有近日写的,却是叫她,“天凉多添衣。”字句间,稀疏平常,好似他们亲密无间,毫无嫌隙。
偏偏就是这样平凡的话勾了魏长宁的心弦,她将信一封封整理好,心里还在骂李澄明恬不知耻不识好歹。
她都已经说了—别两宽那他还写信扰她清净做什么?
李狗贼、李没良心、李鬼话连篇……魏长宁狠狠地揪着窗边野草,十分怨念的看着头顶明月。
“殿下!太守府出了大事了!”清酒慌不择路,竟然直接趴在窗子上喊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李澄明:阿宁天凉要添衣
魏长宁:李狗贼!
李澄明:阿宁莫贪凉
魏长宁:李没有良心!
嘤嘤嘤为什么取消收藏,李(你)不爱我!!!
心碎了心碎了,今夜我和阿宁一样抑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