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温又菱也真是倒霉,好好的德妃娘娘还没当上几天,就担上这样的骂名。魏长宁看着长信王置身事外的模样,冷笑连连。
不关有心还是无意,竟敢这样戏弄皇家颜面,这长信王此番定然是要受些责难。
“此为家丑,不宜外扬,还请皇叔守口如瓶。”魏长宁对长信王展颜一笑,长信王长长呼出一口气,他捧腹笑道:“这是自然,此番错在本王,本王日后一定会加倍小心。”
说这话就对了,魏长宁轻笑一声,继续对长信王道:“京城不比扬州封地,规矩众多。皇叔既来了京城,日后便安心在驿馆住下。”
那长信王频频点头,他有错在先,这时候怕是魏长宁提什么他都会答应。
“曜堂兄也来了京城,不如让堂兄和皇叔住在一处吧?”魏长宁把玩着手里的令牌,对长信王说:“京城鱼龙混杂,我派些人跟在皇叔附近吧。”
“这不就是......”不就是变相监视加跟踪吗?长信王缩了缩脑袋,后半段话他没敢说出来。他此刻只想缩着脑袋赶快回府,他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在宫里喝酒还能进了自己侄儿妃子的宫里。
“轿子已经来了,长信王您请上车吧。”福禄找来了马车,低着身子恭恭敬敬的请这位长信王上车,
长信王醉酒本就乏极,又在这儿耽搁许久,更是心力憔悴。他看了一眼穿着太监衣服的福禄,不屑的哼了一声,收回自己的手,踩着他的背上了马车。
马车悠悠朝着宫外行进,魏长宁不放心还是派了几个御林军跟随着。
宫外的处理完了,该处理内宫的了。
温太妃哭哭啼啼不提,-->>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段太后已经开始指挥人收拾局面。明明温太妃也在深宫浮沉三十年,可她遇事还是这般沉不住气。
魏长宁暗自叹息,自从知道魏子明的事情,她更加难以面对这位母亲。于是她转头对崔嬷嬷吩咐道:“扶温太妃回宫,妥善安置好德妃娘娘。”
乍然死了人,魏子渊有些接受不了。见事情已经解决,他便起身告退。“皇姐,朕先去写德妃去世的奏折了。”
事情到这里哪里就结束了。
魏长宁拦住了他,她胸有成竹的看着出口方向。大约一炷香时间过去,侍卫抓回了三两个小丫头。都是延禧宫里的宫女,刚刚趁乱跑出去报信来了。
“陛下,您说这些宫女该如何处置?”
宫女传信本就为大忌,又何况氏是这样有损天子颜面的丑事。魏子渊几经开口,却难以说出口。他心里清楚该怎么做,杀伐果断两个字帝王策上写得清清楚楚。但是当真的有一天身体力行的时候,魏子渊才发现这四个字是多么难做。
那是鲜活的人命啊。
魏子渊闭上眼睛,攥紧的拳头缓缓张开,他不去看那些人布满泪痕的脸,不去听她们求饶的呜咽声。
“赐死吧。”
“赐死吧。”这三个字在魏子渊脑子里盘桓了很久,那些人的脸,染了血色的脸在他脑海里不断徘徊,扰得他一下午不能安宁。
段清扬推开御书房的门,便看见年轻的帝王眉头紧皱,手里紧紧握着狼毫笔,连奏章上滴上好大一滴墨汁都没有发现。
“陛下此刻应该很害怕吧。”段清扬扳开他的手,将狼毫笔取下,搁在一旁的琉璃笔架上。她端了清心的莲子粥来,推到魏子渊面前。
“一整天未用膳食了,先吃一些吧。”
“臣妾当初掌管家中中馈之时,也曾惶恐无助过。”段清扬见他吃了,便坐在窗前椅子便娓娓道来。
“坐在那个位子,如果不处事果断,反而是一种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