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宁又要了一杯,对他说:“夏日喝茶有什么意思,不如冰上两坛酒,又散热又解渴,那才叫畅快!”
李澄明给她斟茶,见她头上出了汗,便拿扇子给她扇风。魏长宁小口喝着茶,另一只手却是去玩他的琴。
“你还会弹琴?”
她随意的拨动一根琴弦,那琴弦又粗又硬,拨的她手疼。
魏长宁收回手,幽幽叹气,“可惜本殿下不通音律。”
李澄明看着她,对她笑了笑,手抚上了琴弦,一个一个动听的音符自他指尖娓娓而出。
他声音如山间清泉一般动听,于接天莲叶中如琴音一般勾动她心弦。
“阿宁,我可以教你。”
魏长宁为美色所迷,不由自主的将手放在琴上。李澄明眼神晦暗,将自己修长双手覆在她的手上。
团扇落地,上头缀的珠子掉了好几颗。魏长宁闭着眼,她能感受到身后吞吐的气息,带着热气挠着她的心尖尖。双手合一,双目微睁,于莲池红鲤之中,感受唇齿间的音符跳动。
魏长宁气息有些不稳,脸也红透了。她松了松衣衫,脸靠着栏杆,手在脸庞扇动着。
“这天还怪热的。”
李澄明嗯了一声,他抹去唇边的水渍,将被打翻的茶具重新扶了起来,又煮了一壶新茶。
茶将要好,便看见对面有几只小舟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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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是谢丞,他的船上只坐了王缇一个人,因此他划的最带劲。
李澄明刚斟好一杯茶,这谢丞就已经携着王缇上岸了。他将王缇带入亭中,替她把头上的帽子拿了去,这才端了杯茶来喝。
“小心烫。”
话音刚落,谢丞刚刚喝下的茶尽数喷了出来。他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指着李澄明说:“好你个李澄明,你是不是故意烫我的。”
王缇从随身小包里取了冰块飞快的塞入谢丞的嘴里。
谢丞打小皮实,每每去王家找她都带了一身伤。他自己不在意,久而久之却叫王缇养成了随身带药草包的习惯。
“他如今可是正经的监察使,谢公子小心明日便被他参上一本。”温景容抱着一坛酒走到亭中央。见他拿了酒,魏长宁眼睛立刻便亮了起来。
她又不好意思说,就偷偷拉了拉李澄明的衣袖。
反正他俩关系好,要点酒喝喝不过分吧?
李澄明装聋作哑,反而顺着衣袖抓住了她的手。
宋祁最后一个上来,他的小厮提了一整个大食盒上来。
魏长宁好奇忙勾着脖子看。李澄明抓着她的手,还挠着她的手心,就是不让她去宋祁那。
魏长宁不轻不重踩了他一脚,他才松了手。
“辣子鸡、东坡肉、杏仁佛手、桂花糕、”
魏长宁惊呼一声,宋祁这人果然够义气,带的全都是她爱吃的。再配上温景容带的好酒,这不是绝了吗!
魏长宁摊摊手,对众人说:“你们都带了东西来,本殿下两手空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也未曾带东西。”
谢丞本来打算一如平常揉揉王缇的脑袋,但想想她对自己千叮咛万嘱托不可以弄乱她的发髻,遂改为拍了拍她头上的珠花。
“你带东西干什么,本小爷带的就算是你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