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加也不寂寞了,领着四五个小娃在羊驼群中快乐的嬉戏,或是在山间教授他们如何弯弓狩猎。
背着藤篓的土著女子,给我们送来了吃不完的木薯和苞谷。
老迈的土著老叟,用竹筒吸食着一种燃烧的草叶。
厚重而又绵长的焦香,使我不由想起了天竺国的忘忧毒花。
一天,我和林兄正在可劲的推拉着鼓风的橐籥。
土著人牧羊人山仔和他的同伴们,坐在旁边的石堆上正傻乎乎的盯着我们。
苞谷酿制的烈酒令之陶醉,这几个牧羊人每天都会赶着羊驼翻山越岭来到峡谷,向我们讨要酒喝。
期初只是三五土人,我们每次都会盛情款待,让他们每每大醉而归。
可如今不行了,呼拉拉来了这么多土著,都是奔着我们的美酒而来,已是供应不起了。
“大哥!我打算与这些土著做笔交易!呵呵!”
我忽然灵光一现,有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或许能把我们从当下牛马一般的劳作中解救出来。
“交易?哈哈哈!如何做交易?我们又拿啥和人家做交易?”
听我所言,暴汗淋漓的林兄摇头笑道。
“大哥,你怎么把自家商者的身份给忘了!俗话说,但有人烟皆有生意,但有所需皆可交易。这些土著不请自来,便是对我们有所需,这其中的买卖也就来了!”
我不紧不慢的推着橐籥,提醒林兄道。
“贤弟所言有理!土人垂涎于我们的苞谷美酒,可我等今日对于他们无所需也!此等交易徒耗时日不做也罢,还是早点把黄铜冶炼出来才是正事!”
“我们怎么会无所需呢?大哥就不想坐在浓荫下面饮酒歇息,指挥一大帮的伙计给自家做事?”
“哎!为兄这脑袋算是锈了!”
林兄也是绝顶聪明通透之人,稍加点拨便明白了我的意思,不禁苦笑着长叹了一声。
“不错,土人所需是我们的清酒。将来黄铜出炉,他们还会迷上我等的铜斧、铜刀。而我们如今最缺的就是人手,这些成日没事干的青壮土著何不为我所用?如此各有所需,生意成也!大哥,你我海陆商者出生,平生最擅长的便是这般的交易。哈哈哈!”
我停下了橐籥,瞅着正在乐呵的土著山仔、鹰仔他们,不禁开怀长笑了起来。
晚间吃饭时,我又把自己的想法向众人诉说了一遍。
对于早已疲惫不堪的众兄弟来说,如此妙计可谓久旱逢甘雨。
冶金术如能大功告成,等第一锭赤铜出炉,我们每天主要的营生会是酿酒和狩猎。
采石烧炭、锻造铜器这些苦差,全部用货品兑换人力的方式,雇佣和指导土著来做。
交易的价码我已经想好了,一柄铜刀换取一个土著十天的人力,一桶薯酒的价码是一千斤金石矿粉。
铜斧、铜戈、铜锅、铜碗也各有价钱。
如此交易各得其利各取所需,土著们还可学会一技之长,其中没有输家。
商之道,尽在于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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