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大好的光阴,全都花在了归家的途中。
每想至此,顿觉胆寒,甚至怀疑这般的努力是否还有意义。
果不其然,打磨矿粉的活计刚刚干了两三天,林青、春哥他们就开始怠工了。
这俩个瓜娃故意使用蛮力,对着坚硬如刀的矿石棱角狠命落锤。
但听咔嚓一声,整个木槌如同劈砍的片柴一般四散分离开来。
“林青、春哥无能!还请老爷治罪!”
明明是故意捣鬼,还假惺惺的自求林兄的责罚,林青真是太鬼精了。
“先歇着吧,回头再各自做上一把!”
林兄大汗淋漓的扶着木柄,气喘吁吁道。
这抡大锤砸石头的活计,堪称苦力中的苦力,没有经历者很难想象到其中的苦楚。
我和秦冲、锅盔三人在飞鱼礁上一年多奴工采石的生涯,早已练就了下来。
但林兄和他船上的伙计们却是平生头一回,仗着年轻气盛能坚持两三日,已是很不易了。
“谢过老爷!”
春哥和林青得到了敕令,逃出升天一般东倒西歪的离开了灰雾弥漫的砸石现场,又牵着小印加,一起去下边的涧溪洗浴纳凉去了。
如此先例一开,其他人也跟着眼红耳热了起来。
损坏木槌,怠工躲懒,找着各种各样的借口提前收工。
半个时辰的功夫,碎石-->>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场上只剩下我们主仆三人、林兄和土著伙计林铁,还在苦苦的支撑着。
“大哥,这么下去不行啊!我们得另想法子才成!”
我干脆招呼余下的五人也不要干了,围坐在浓荫下面商议对策。
“让贤弟见笑,为兄的这些伙计在沧海上散漫惯了,受不了如此的劳作,连为兄也快坚持不住啦!哈哈哈!这一天的大锤轮下来,浑身如散了架一般!”
林兄大口豪饮着清酒,又撕下一块鹿肉塞进了嘴里。
如果没有这鹿肉和清酒提气,我估计这位仁兄早就熬不住了。
海商除非遇到飓风海浪,平日里甚是清闲,何曾有过这般的辛劳。
“少主!如今酷热如火,周边又没有酒肆人家,我们这般作为就是一群被流放的苦囚啊!哈哈哈!得让这班少年找点乐子,否则这苦差事肯定干不下去!”
秦冲神情轻松道,一边把饮酒的陶碗递给了身边的锅盔。
“比如前去土著的村寨,寻上几位年轻的女子回来给我等洗衣做饭,也可缓解大伙的思乡愁苦。”
锅盔真乃性情中人,张口便是土著的佳人。
不过这个法子肯定管用,我们一众莽汉休闲劳作全在一起,早已百无聊赖。
如有青春的女子作陪,即使啥也不干,每日只看上几眼,对于提升全队的士气来说,也会善莫大焉。
“少主,林爷,打磨矿粉如此干下去肯定不成!我们累得驴子一般,却没有半点的盼头,再过几天我也不干了!”
“贤弟啊,秦冲所言切中要害,我们真得另想方略,不可再这么耗下去了,兄弟们的士气耗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