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要不要摸摸我的雀斑咧?”
“……”花笼打着哈欠坚定摇头。
“小信将洗过的木签给我了,你要不要咬咬看咧?”能登没有被拒绝的不愉,依旧热情似火。
“我拒绝!”花笼果然秒拒,声音坚定有力。
“泉水,看来你还不够了解直线的魅力,我跟你说,签子可是直线的现实化身咧!不再是概念上的虚拟之物,完美展现直线的魅力咧!我试过各种材质,最终选择了……”能登小嘴叭叭叭。
花笼偶尔给个眼神表示自己在听。
后面的金元看得啧啧称奇,尽管花笼君十分敷衍但也有在回答辉之助,是针对辉之助一人还是因为辉之助是投手?他想了想,眼神示意月见山经理放开一直用委屈眼神控诉自己的绪方(二年级投手),从容不迫看着对方扑向、不,是奔向花笼君。
绪方一屁股坐在花笼身边,拨了拨自己的斜刘海,皱着眉看向能登,一副不赞同的心痛表情,大义凛然对前辈展开训话:“能登,你怎么只顾着聊天不看比赛?”
“啊?什么?哦,你说这个啊,我知道了!你说得是,多谢提醒咧。”能登恍然大悟状,认真对花笼说了句“下次再聊”,便全身心投入看比赛中。
花笼得以继续安静看比赛,只是他的安静没能维持几秒。
“花笼boy~”绪方很自来熟的将手搭在花笼肩膀上,说话声音荡漾,“所谓的比赛就是要亲自上场才是比赛,比如闪闪发光的我登上投手丘才像样,你坐在这里只能旁观,很无聊吧!撒!走吧!我已经拿好自己的手套了,也给你拿了捕手手套,一起去找个地方投球吧!”
“……”还不如听能登前辈推销“咬木签”,打扰到他看比赛了。花笼动了动肩膀,没能将对方黏在上面的手甩开。
“花笼boy~~~”抑扬顿挫的尾音带着露骨的肉麻,绪方笑得恍若一只盯上胖母鸡的不怀好意黄鼠狼,他说,“我是投手,可以满足你everything需要的投手。”
这句话绪方说得很轻很轻,与他轻浮的表情、调笑的眼神完全不搭,洋溢着坚韧强大而浑然天成的自信!
灿烂的、肆意的、真切的、丰富的、汹涌澎湃的热情压根隐藏不住!扑面而来的狂热在空气中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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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笼打哈欠的动作顿了顿。
……
“上垒成功。”
“第八棒,投手,新妻君。”
捕手区。
桐生(青野二年级捕手)站起来将球传回投手丘上的三枝,顺便活动活动僵硬的身体又转动一下脖子,蹲下。
月见山君(富丘七棒)又登上一垒了,他的跑垒能力需要警惕,桐生思索着打出暗号……咦?三枝君没在看,在看的方向是……一垒附近离垒且随时准备盗垒的月见山君?不,视线的方向是一垒侧富丘高校使用的休息区!
这是怎么了?桐生还在疑惑,就看到投手丘上的三枝猛然转回头,对着自己打出暂停的暗号。
他愣了愣,还来得及打暗号询问怎么了,就看到三枝连续快速打了好几个暂停的暗号!桐生立马起身和身后的主裁判提出暂停,然后小跑向投手丘,停下,发懵地看向跑向一垒侧休息去的三枝。
这究竟是怎么了?
三枝的举动让青野一军场上的守备队员下巴都要惊掉了,守备三垒的星谷反应要快一些,他猛然看向一垒侧的休息区,就看到坐在最前排椅子上端着茶杯、悠闲打哈欠的某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星谷:“……”
星谷不信邪,擦了擦眼睛,再看过去。
星谷:“!!!”
可恶!果然是那只哈欠星人!外星人怎么会在富丘使用的休息区里?居然身陷敌营……外星人可不是那种会主动待在人多地方的生物!难道是糟糕透顶的性格惹到富丘的人被绑过去报复?
“@#&amp;%¥*%&amp;!”星谷细长的眉梢紧皱,线条柔和的脸庞此刻锋利冷漠,他低声咒骂完,抬脚就往一垒侧的休息区走去。
三枝的意外举动也惊到了富丘高校的人,白洲监督、甲斐教练、能登、矢作(四棒、队长)全部惊讶不已,金元直接走出休息区。
“三枝君,怎么了吗?”金元的表情分外亲切,声音分外柔和。一是因为三枝这种好欺负的老实人,让心眼比莲藕眼还多的他……总之他很不擅长!二是三枝现在的脸色很不好看!
三枝的脸色苍白,脑袋上的呆毛似乎在瑟瑟发抖,他小心翼翼瞅着金元的表情,期期艾艾小声道:“那、那哥。”嘶!好疼!咬到舌头了!
“没事,你有什么慢慢说。”金元柔声安抚。心想,又咬到舌头了啊。
三枝往金元身后看了一眼,像是得到了什么力量,鼓起勇气和金元对上视线,艰难吞咽了口唾沫,小声:“那个,我们的一年级做错了什么吗?”
“啊?”金元不明所以。
“我是说、说花笼君是好孩子,虽然性格很糟糕,但也有温柔的地方,绝不会做坏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三枝异常局促,眼神飘忽,没有戴手套的右手垂在身侧紧紧抓着裤子,但还是努力挺直腰背,摆出“我很凶!我不怕你”的架势。
“……”三枝君,你的胆怯真是一目了然啊。金元保持笑容。
要不是他比较敏锐,一般人估计都看不出你那想要表达、但表达得非常不明显的“不要欺负我的后辈”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