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的意思是,那天去捉奸要是出现了什么事,我也会负责,而不是你对白一希什么态度,我也会一样。”
“白斯乔,我怎么看待白一希跟你没关系,我要怎么跟他相处也跟你没关系。”
“退一万步,就算以我跟白一希复合,那也不需要得到你的允许。”
虽然林漾讨厌白一希,但不代表她要站到白斯乔那边,尤其是经历了最近的事,她只想离白斯乔越远越好。
她最讨厌被束缚的感觉。
“你当时没有作出这个说明,”白斯乔伸出另一只手把她的头发拨到耳。微微勾起唇角,�没有半分温度,“林漾,你又骗我。”
男人镜片的目光骤然变深,透着危险的讯号。
林漾下意识的反应是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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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承野在树下抽烟。
他的烟瘾不大,除了用来解困,就是无聊时打发时间,这是他今天的第六根烟。
老板有点慢,但他不能催,也不应该有焦虑的情绪。
姜承野抬头呼了一口气,目光随着袅袅的白雾往上飘,最锁定在六楼的某个窗口。
这儿的环境只比自己年少时的家要稍微好点,根据之前调查得出的信息,那位林小姐从前的家境甚至比白家更优渥,不知道她在内心挣扎了多久才愿意窝在这种地方。
从云端跌落,应该比一直在泥底更让人难以接受,不然怎么那么多破产的人一夜发疯丢了性命。
林漾接连失了父母兄长,又被大伯一家使计赶出林家,在这种情况下,和他的初次相见,依然目光明亮,笑容灿烂。
她的心性到底有多坚韧?
楼道又有人出来,姜承野转过头,这回终于看到了熟悉的人。
“林小姐。”
林漾走在最前面,一反常态的没有喊他,只是嗯了声就往车里钻,今天天气不算冷,可她的衣领全翻了起来,密密实实挡住整个脖子。
白斯乔不紧不慢跟在她身,表情倒是轻快很多。
姜承野为他关上排的门,扫了一眼面几个负责拿行李的保镖——
就这么点东西,也不至于收拾这么久啊?
林漾紧紧靠在窗边,脸也往外别着,凸显一个大写的不想交流。
但有的人根本不在乎她的意愿。
林漾感到腰上发紧,白斯乔手臂一伸,大模大样的搂着她凑了过去,车里本来很大,可白斯乔紧贴着,她能坐的位置瞬间变得紧巴起来,偏偏白斯乔神态自若,似乎根本没有觉得挤着她了。
“......你就不能坐过去?”憋了半天,林漾还是没忍住开口。
白斯乔微微侧过头看她:“我以为你想跟我坐近点。”
做梦呢!
林漾抿了抿嘴:“两个人挤得热。”
“热?你的领子拉这么高,能不热吗,”白斯乔伸手就去拉她的拉链,“这也不好看。”
林漾一下子按住自己的衣领:“你管我!我就喜欢这样。”
“你就喜欢这样,”白斯乔低声笑了笑,特意顿了顿才意味深长的说,“我也喜欢这样。”
林漾愣了愣,反应过来对方话里的意思,脸猛然烫得像被火烧起来,脖子上某个地方似乎还残留着有些疼的触觉。
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又混蛋的家伙!
“这只是个小警告,”白斯乔垂着眸,唇似有若无的贴着她的耳垂,低声说,“记住你说过的话,还有,别总是故意惹我生气。”
前座的隔板今天没有升起,虽然白斯乔说话的声音很轻,但在安静的车厢里,每个人都能听见,而且只要前面两个人有意,从视镜就能看见他俩。
他们耳鬓厮磨,分明是热恋已久的恋人姿态。
林漾年少时一直觉得他是个内敛的人,即使是去他办公室时,也从来没想过他有天竟然会当着下属的面跟她做这种过分亲密的动作。
这样的举动,给谁看想不到他俩之间有些不一样的关系?
他就是故意的。
林漾浑身不自在,别过头找窗下的按钮,她记得之前白斯乔有在座操控这个升降板。
“别找了,”白斯乔看她一脸羞愤欲死的神情,动作总算松了些,但手还是搂在她的腰上,“等会我有点事回公司处理一下,你看中了什么随便买。”
?
这就是天降正义吧!
大概是她的劫余生的神色在脸上表现得太明显,白斯乔嗤笑一声:“我刚刚说过什么又忘了?”
林漾直接把嘴抿上,别过头看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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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迈巴赫停在追月的地下停车场里。
“追月”前身是个有一定年代的奢侈品老品牌,三十年前比时家的杏千叶还要出名,但是来经营不善,一蹶不振,直到近年被收购被改名,调整了经营策略,奇迹般的重现生机。
“我比较喜欢杏千叶的东西,”林漾从小就惯去杏千叶家,那时候她还经常一本正经给时家兄弟提意见,“你送我去杏千叶吧。”
白斯乔不置可否:“追月也很好。”
行,你说很好就很好。
经过刚才的事,林漾懒得再多说,干脆利索的从姜承野打开的门里下车——
她的手臂又被攥住了,重新跌回座位上。
林漾回过头,白斯乔一手拉着她,一手点了点自己的唇,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我的告别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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