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斯乔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停下了动作,居高临下的看着林漾。
“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反正不是情侣。
不清楚白斯乔发问的目的,林漾迟疑了片刻。
“......炮、友?”
“炮、友不都是你情我愿的吗?”白斯乔嗤笑一声,“桃子想跟我做炮、友?”
想个鬼!
可眼前这个白斯乔分明是笑里藏刀,不怀好意。
她清了清嗓子:“参观也参观完了,我要回家。”
白斯乔仿若未闻,扯掉那条暖色系领带:“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林漾睁大了眼睛:“我说我要回家!”
白斯乔压在床上:“今天开始,这里就是你的家。”
“白斯乔,你不要太过分了!”林漾推开他的手。
“过分?”白斯乔目光晦暗,嗓音低沉,“林漾,我说过,是你起的头,那结束就由不得你来说。”
“我现在不想做,”林漾侧身就要下床,“我也不要呆在这里!”
她的脚还没碰到地板,就被用力扯回去,按倒在床上。一双手被扣着困在头顶,不安分的腿也被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白斯乔,你再不松手我就喊了!”林漾眸里都是火气,望着头顶的白斯乔咬牙切齿。
“你尽管喊,看看到底有没有人能听见。”
白斯乔看向底下的少女,她那汪着水的双眼里盈着怒火。
往常她爱笑,天真或者狡黠,这双眼睛都灵动得让人心旌摇摇,但再迷人,她的视线也没像现在这样专注的注视过他。
林漾有太多关注的东西,好奇心让她的眼神从来都不会长久的落在谁的身上,唯独这时候,这双眼睛才紧紧盯着他。
白斯乔俯下身。
林漾的话全被堵住了,她被白斯乔捧着一边脸,根本逃避不开。
白斯乔的香气随着她的呼吸钻入她的身体,开头是冷的,然后是热。
不能否认的,即使在情、事上,白斯乔的学习和实践能力也很强,他无师自通,仿佛在前几次接吻经验里,精准的找到了她的软肋。
两人的吻搅起一片水声,呼吸逐渐加重,同步。
林漾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光是这样一个吻,就足够让她全身发软。
“够了吧,”她避开白斯乔的目光,“放我走。”
白斯乔的指尖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到衣领口,他漫不经心的挑开一颗扣子:“都这样了,你觉得还走得了吗?”
在林漾的火气重新冒出来之前,他又补充了一句:“唐墨一的嗓子,你还——”
“别说了!”林漾打断他的话,咬牙切齿,“做,做到你满意为止,这样够不够?”
头顶的人安静了片刻,然后低笑一声。
“是你说的。”
......
林漾后悔了,她就不该口无遮拦。
她喘着气,小声的啜泣着,软着嗓子又颤又抖的喊“乔哥哥”讨好对方,可这次白斯乔根本就不吃这套。
她受不了,狼狈的往旁边躲,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扯住脚腕,拽了回去。
白斯乔双手抵在她耳旁,嗓音微微有些喑哑:“不是你说的吗,做到我满意为止。”
“桃子,以后要是再惹我生气,就不是这么简单了,懂吗?”
“我不要了,我不会了。”林漾摇着脑袋抽泣。
林漾的嗓子都有些哭哑了,她靠着摇摇欲坠的理智组织语言:“偷偷走是我错了......但完全是因为刚才被你的话吓,吓到......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白斯乔垂眸看着眼前的少女,她从前就鲜少道歉,能赖就赖,如今这副样子也不过是为了讨好他的权宜之计,而且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敢把责任推给他。
明知道林漾不是真心道歉,白斯乔还是乐得享受这种服软。
她哭起来娇气又漂亮,抽抽搭搭的自以为聪明,可怜兮兮的向他示弱赔罪。
然而她却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的自己,只能让他欺负得更狠。
他偏不告诉她。
白斯乔半垂着眸,欣赏少女难得的百依百顺,“刚刚你就做错一件事?”
林漾对上男人情绪不明的双眼后,连忙说:“还有,还有刚刚那个萤火灯......”
“哦?”白斯乔的神志仍然清明,他像个冷静理智的水手,操纵着船舵在汹涌海浪中坚定前行,“你错在哪?”
“......”
她是真的想不起来。
白斯乔:“想不起就算了。”
林漾本来还想分辩,但白斯乔没再给她机会。
一次次灭顶的快感让她根本无法思考对方到底说了什么,她被顶撞得只能发出破碎的音节,连完整的语句都说不出来,最后在白斯乔的诱骗逼哄下,点头应了许多的话。
夜色深重,藕色床单凌乱却空无一人。
但浴室里人声和水声交织,从半掩的门缝隐约传出。
林漾背靠在浴缸边,一双白皙细腻的手臂无力的搭着白斯乔的肩膀,她终于知道白斯乔为什么要设计这么大的浴缸了。
“白斯乔,你混蛋......”
林漾不记得今天到底骂了白斯乔多少句,肩上微微的疼痛让她不由自主仰起头,露出脆弱又优美的颈部线条。
自然又没逃过毒手。
“我混蛋,”白斯乔舔过她的颈侧,喘息渐重,嗓音低哑得让人心颤,“所以你以后都别想从我这里逃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清晨的一脚猛油门...
瑟瑟发抖。
有一说一,
白总您把人欺负得这么狠,
就不怕后面追妻火葬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