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犬浑身紧绷,全神贯注地选择自己的每一个落脚地,在露娜的指引下试图脱离火焰的包围。
它背上的重量是前所未有的重,并且今天的工作时长也远超过了平时。
要是以前猎犬就直接罢-工了,但现在它不敢,有了之前的经验,猎犬清晰地意识到自己要是敢罢-工,背上的某个冷酷无情的家伙就敢直接把它扔进火堆烤成猎犬渣渣。
第一次体会到何谓残酷剥削的猎犬忍不住悲从中来。
被猎犬暗中惦记的苏鹤延注意力全部都在怀里的肖澄身上。
肖澄在拼着最后一点力气带着伊丽莎白离开悬崖后,整个人就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状态,苏鹤延只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却不见身上的伤有自愈的趋势,这是之前从未出现过的情况。
他的血一直在流,几乎染红了苏鹤延的衣服。
就好像,生命力正在一点点从他的体内抽离。
一点惶恐从心底浮现,苏鹤延忍不住凑到肖澄耳边,轻声和他说话,希望能得到一点回应,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声音听上去有多么脆弱。
“肖澄,我们正在离开森林。”
“嗯……”
“伊丽莎白很安全,一点伤也没有。”
“那就好……”
“前面有棵树,长得像你家楼下那颗。”
“嗯……”
都是一些没话找话的闲聊,内容无聊至极,苏鹤延似乎并没有在意自己到底说了什么,他只是想要通过和肖澄的对话来确认对方真的还活着。
肖澄其实也没听太清苏鹤延在说什么,只是下意识地认为,这时候的苏鹤延很需要自己的回答,所以随意出声应答。
他的几乎全部注意力都落在了体内那股突然出现的力量上,那股力量正在和他的身体互相对抗,彼此吞噬。
一场无声的战斗在他的身体里悄然展开,自然无心去管外界的事情。
“这团火真丑,形状像呱呱。”
“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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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家之后你想吃什么?”苏鹤延随便找了个新的话题。
但这一次肖澄没有给他回应。
苏鹤延的长睫微动,手也颤抖了一下,轻声呼唤:“肖澄?”
肖澄垂着头靠在他胸口,没有一点声音。
苏鹤延又叫了一声,还是没有得到回答,在试探过肖澄的脉搏后,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勉强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轻松一些:“鸭血粉丝汤怎么样?”
“之前你说过想吃八宝葫芦鸭,还有惠灵顿牛排和佛跳墙,这次回去也给你做好不好……”
“上次我们去的哪家烧烤店也不错,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做出和他家一样味道的……”
在前方的露娜听到苏鹤延的自言自语,默默地指挥猎犬加快了速度,化身最惨打工狗的猎犬无法反抗,只能拼命加快速度。
露娜一手搂住伊丽莎白,把呱呱塞进她怀里逗小朋友,还要分点注意力给横着挂在猎犬身上的刑礼,堪称除猎犬之外的全场最忙。
猎犬渐渐远离了火焰遍布的区域。
忽然,露娜神色一喜:“看到铁轨了!”
·
会议室内。
在粟柔对老头子们说话的时候,背后的墙壁突然动了,一个和墙壁同色的人影无声无息地浮现,手上握着一把寒光闪烁的短刺。
这时恋人刚刚掷出镰刀头,正背对着这边,粟柔的注意力也被前方的老头子们吸引,正是偷袭的最好机会——
利刃飞速地扎向她后心。
在即将刺入身体的时候,粟柔却仿佛背后长了眼睛,身体微微一侧避过了要害。
袭击者的脸上没有丝毫惊慌,甚至带上了一点窃喜,他的短刺可是带有特殊能力的,专门针对能力者发动,只要被划开一点点口子,中招的人根据伤情的轻重将在三十秒到半小时不等的时间内失去能力。
当然限制也是有的,在半小时的时间内,匕首的能力无法二次起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