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先生很不普通，他就是北冥神殿的殿灵。
北冥神殿的殿灵，如何普通？
“湖亭，好久不见。”先生看了看棋盘，右手抬起一抹，棋盘上的棋子归篓，然后两篓交换，先生执黑下子，“你喜欢下五子棋，我陪你下。”
对叶云来说，如同大山般重的棋子，在先生手中却是轻盈如同普通棋子。
湖亭老人盯着棋盘上下的那一颗黑子看了许久后，他的身躯突然一震，竟是这个时候才清醒过来。他急急离座，然后在一旁直接跪伏到底，道：“属下叩见先生！”
先生看着跪伏的湖亭老人，脸上浮现起欣慰笑容，虚托了一下道：“你可不是我的属下，因为我们都是殿主的属下。起来吧。但你有此一跪，就不枉我冒险现身见你，代表我一直没有看错人。”
湖亭老人缓缓起身，坐回到原位，捏起一颗白子轻轻落盘，然后嘴动了动想说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没有说出来。
太多话要问了，一时间他不知道从何问起。
不知从何问起，便是不知如何问。
既然不知如何问，那就先不问。
先生也没有说什么，笑了笑，黑子再下。
湖亭老人也伸手拿棋，跟着下子。
两人都不再说话，专心下棋。
可能是专心的原因，所以落子很快。
落子快，下棋就快。
下棋快，所以湖亭老人输的也快。
先生执黑，不像湖亭老人跟叶云下棋时那么无赖，自然不会无视禁手，但湖亭老人还是输得很快。
先生连赢九局后突然笑道：“这么多年不见，你的棋力没有进步，但胆子倒是大多了。”
湖亭老人此时也已经是冷静下来，没有了初时的拘束，笑道：“先生何出此言？”
当然，对先生，他一始既往敬畏。
既敬又畏。
他印象中的先生，令人尊敬，但实力之强，更是让人畏惧。
因为先生是万界仙圣之一。
先生笑了笑，黑子再落盘，新的一局开始，嘴里则是说道：“你跟殿主下棋都敢耍赖然后敢罚殿主到水里煮，这世上还有谁比你胆子大的？”
“呵呵，你是指叶云啊…啊？”
湖亭老人闻言一笑。
下一刻，整个人突然僵硬如石，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