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的表情越来越难看,眼看着那张脸都快要红炸了。
恩,红炸了,苏舟也玩够啦。
苏舟莞尔一笑,赛场事,赛场毕,这是他的原则之一。
表面功夫做做就好,苏舟松开了安德烈的手,说出了心中所想:“球场事,球场毕,ok?”
经常球场事、赛后毕的安德烈:“……ok。”
处理流血事件的地点,定在了帝都体育总局训练局的会议室内,陪同人员不得跟随,只允许当事人入内。
站在会议室门前的乒协人员对他们两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去。
即将面对专人之前,想了想——主要是想到自己先前的“不冷静”与“受影响”,苏舟还是开口说:“先说一下吧,彭德拉,我的伤是真的不重;其次,我还没在球场上把你彻底打爆,如果你因为这件事而遭到了严厉的处罚,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我们之间还欠着一场没有完成的比赛,我们之间的路还长着,懂了吗?”
而且……苏舟想得开,本来就是他初来乍到,心态不平,流点血当做学费,受点伤全当教训,反正伤得不重,其实从结果来说,对他个人而言,竟然是利大于弊了。
“哦,还有。”走到大门前,苏舟突然顿住脚步,回头对安德烈和善一笑,“我们队的教练叫做清凡·陈,不是什么秦风·橙。”
这是安德烈在卫生间的原话,苏舟把对方的口音都模仿的惟妙惟肖。
就很让人生气。
“你他妈在废话。”安德烈瞪着对方。
哦,那就继续说了,苏舟推门进去,留下一句话:“我只是想说,我的乒乓球,是这个万年老三手把手的教出来的。”
安德烈在原地愣了一秒。
然后也粗手粗脚地推门进入了房间。
房间内,面对着乒协来人,苏舟一向言出必行,不做什么阴奉阳违的事情,他说不会用这件事来整安德烈,心中就当真是没有这样的意思。
两方所交谈的内容其实很严肃,耗时足足有两个小时之久,但如果简化一下,大概是这样的。
乒协人员:安德烈打你了嘛?
粥摸了摸头:没打!是意外!我站在他的对面看得清楚,他就是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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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安德烈的前科诸多,乒协人员面面相觑:你是……受到了安德烈的威胁吗?
粥有点不服了:先生们,看看比赛的视频,你们觉得我的性子像是会被威胁的吗?
乒协人员:根据视频,他打你之前,你貌似对他说过什么话?
粥颔了下首:对呀,我挑衅他。
从未见过如此耿直之人乒协官员们:“…………”
乒协人员:你……你……你为什么挑衅他呀?
苏舟挠脸,羞涩一笑:赛前有点小冲突,我们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嘛,血气方刚,先生你们懂得。
乒协人员又:“…………”
第一次遇上如此画风清奇的暴力事件,这TM还要怎么问啊?!
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也做了,安德烈泄愤摔拍子的行为本就不对,哪怕打到人是意外,也确实是一起流血事件,乒协人员秉公执法,这处罚肯定是少不了的,至于情节轻重就再说了。
这天下午过后,苏舟迅速把安德烈忘在了脑后,他面临着一个更现实的问题。
——这个世界的他是个踢足球的,作为一名乒乓球运动员,他身上的积分是零。
积分穷光蛋的苏舟傻了眼:“…………”
不行,这个问题必须要解决一下,就算不能一炮成名,咱也要努力想个办法,尽量不从基层做起。
倒不是苏舟习惯了高高在上,受不了从基层做起的感觉,但是每年的固定赛事也就那么多,而在度娘一下之后,作为一个乒乓弱国、乃至弱洲,中国内部、乃至整个亚洲的乒乓球赛事,远不如前世那么多。
如果真的要一步步的按部就班的爬上去,苏舟估摸了一下,要是想在亚洲境内拔得积分头筹,少说也要两年左右。
这种积分的制度就跟围棋的升段制一样,哪怕你在最开始就幸得本因坊附体,天下难有敌手,也还是要一轮一轮的不断下棋,少说也要一年半载才能升到高段。
时间哟,你就是这么无情的从我的指缝间悄然溜走。
苏舟忧郁地唱起了歌,一时之间,真的有点头痛。
与此同时,另一头。
陈清凡今天走不开身,他坐在办公桌前,食指不断扣桌,面色有些焦躁,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