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5、意大利-第五日·似乎有哪里奇怪

也或许是与他完全不同的——

【son,你难道觉得乒乓球很无趣吗?打到什么时候……到我觉得‘可以’之后吧。】

……唔,苏舟晕晕乎乎地想,这会是奥古斯特可能说出来的话吗…?

苏舟翻了个身,抱住了双人床上的另一个枕头,大概还是发烧在作祟,明明他现在正控制不住地想着许多杂七杂八的事情,但是一旦当后脑勺碰触到了枕头,身体躺在了床上,这才几分钟啊?他还是有些倦意上涌。

奥古斯特……

乒乓球……

世界第一……

胜利胜利胜利……

理所当然的胜利。

……你自己意识到的、别人无法从你的手中夺走的胜利;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认为的、你当然会拿到的胜利。

胜利……

……对了。

在即将坠入梦乡的前一秒,就像是发烧的昏沉突破了某种模糊的界限,迷迷糊糊间,苏舟的心里似乎又生出了什么疑问。

只是他太困了,所以其实也记不清,自己在入睡前的最后一刻到底想了一些什么。

似乎是……

……如果只是感到无聊,那么他也不至于那么迫切地想要退役吧…?反正也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情,无非是打一天球算一天,可是他似乎是在“期待着”退役的……

……

只是因为一潭死水的乒坛真的太没意思吗……

……

苏舟的呼吸声变得平稳,发烧的病倦让他再次落入梦间。

一旁,英格兰队的队医耐心地等了好一会,然后才悄悄地走到床前,量了量苏舟的体温。

38.2℃。

队医收回了看向体温计的目光,眼神又不自觉地落到了苏舟的脸上,犹带病容的中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人睡得很沉,明明从他上床到现在不过才过去了五分钟的时间。

而且……

老队医伸出手,虚虚地压了压苏舟的眉头。

这个小子做梦了吗?

老队医砸了咂嘴。

小小年纪的,眉头皱得这么深,做什么噩梦了?

与此同时,另一头。

意大利时间,晚间六点五十分。

比赛现场,隔离板外,结束了比赛的德国队尚且没有离开。

对奥古斯特·沃尔夫而言,今晚无疑是一夜狂胜,但是对落败的一方来说呢?

——大比分4:0,小比分无一局过三,最后一局甚至被打了一个11:0,比赛的总耗时只有短短的十分钟多十二秒……

菲克·霍夫曼被打得失魂落魄,他用汗巾盖住头顶,失落落地站在一边,而此时的贝克尔·沃尔夫冈则正在和奥古斯特说话。

菲克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大概是在说他吧?正在交流的两人都把声音压得很低,并且,为了防止有唇语师进行同步翻译,还特地用手遮住了嘴。

而菲克此时正在想什么呢?

他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也没想。

就在这时,他的脸上忽然一凉。

菲克傻愣愣地一转头,就看到本正拿着一瓶水,并把这瓶水抵在了他的脸上。

……本,我的好朋友T^T

菲克一抽鼻子,心头一热,他接过水瓶,心里满满的感动。

他压抑住沙哑到有点哽咽的声腔,尤为触动道:“谢谢,本,我就知道……”

本·诺依曼先生的口吻是难得的友好:“菲克,用凉水醒醒脑子,一会还会路过记者采访区,我觉得你需要提前组织一下语言,想一下等会该如何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