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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同一时间,另一头,西班牙队,迭戈·托雷斯与罗德里格斯·雷耶斯的房间。
当迭戈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时候,罗德里格斯依旧维持着十分钟之前的那个样子。
十分钟前,迭戈被定好的闹钟声从睡梦中叫醒,他这一觉睡得不错,一夜无梦,他翻了个身,多少又眯了一会,才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踩着鞋下了床。
在准备走进卫生间之前——
“罗德?我先去洗漱了,你抓紧时间起来,不要赖床了。”
躺在另一张床上的西班牙人含含糊糊地“唔”了几声,抱紧了多出不少的被子,勉为其难地伸出了一只手,对着迭戈敷衍地挥了挥。
……看起来就不像是不赖床的样子。
迭戈需要一个保证:“至少,在我出来的时候,我可以看到你坐在床边?”
罗德里格斯面朝墙,又含糊不清地“唔唔恩恩”了好几声,哑着声音催促迭戈:“我知道……你快进去……我再眯会………唔……”
听听这拖着音的口吻吧,对于罗德里格斯能及时起床这件事,迭戈并不抱有多少期望。
十分钟后,果不其然,在他出来的时候,他的队友与后辈依旧抱着被子、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别说是起床了,甚至还在打着平稳的小呼,一副又步入梦境的模样。
迭戈注视了一会,无奈地走上前去,他站在床边,俯视着床上的球形人,口气很温和:“罗德,要起床了,不然时间就太紧迫了,我的比赛在第一场。”
罗德里格斯没动静。
迭戈又耐心地等了一会。
罗德里格斯还是没动静。
迭戈:“…………”
迭戈叹了口气,用说的不行,那还能怎么样呢?
动口不行,那就只能动手。
一点预兆也没有,连过渡阶段也不给,迭戈直接将整床被子全扯了下来!
嘶——
罗德里格斯打了个哆嗦,瞬间清醒了过来,他睁开了眼,蜜褐色的眼睛里充斥着无处发泄的困倦与暴躁,他一咕噜翻身坐起,粗鲁地把被子拽回了小半,该死的,这可是冬天!即使室内的暖风一直开着!那毕竟也是冬天!这个家伙是想冻死他吗?!!那一瞬间的战栗,不吝于在衣着完整的他的身上忽然浇上一盆冷水!
“迭戈·托雷斯——!!!你他妈——!!!”
罗德里格斯的怒吼声与迭戈的感慨声重叠:“罗德,为什么你还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改不了裸睡的习惯——好吧,你至少穿了一条内裤,这应该算是进步?”
罗德里格斯用抢回的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赤./裸伸出的左臂揉着一头被睡乱金发。
“啊呜——”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语气不算愉快,“困死了,几点了?”
“七点十五了,”迭戈说,“我刚才已经告诉过你一遍了,那个时候是七点零三——你怎么这么困,昨天不是一起睡的吗?你失眠了?”
失眠?倒也不算,但是……
罗德里格斯揉了揉眼,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不算吧……只是做噩梦了…?那算是噩梦吧……”
“噩梦?”迭戈对此有点兴趣,“什么样的梦?能被你称为噩梦的梦,应该也不算多?”
罗德里格斯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去,他恨恨地磨着牙,竟是提到了那个别人家的好孩子——
别人家的好孩子,尤利安·阿茨特。
迭戈这次是真的感到了惊讶:“尤利安·阿茨特?你梦到了他?”
“当然不止他!!”罗德里格斯猛地捶了下床,他一把掀开了被子,赤脚踩上了拖鞋,迭戈为他递来了上衣,他习惯性地道了一声“多谢”,一边套着上衣一边抱怨:“应该是因为今晚的那场比赛吧?有关于室友到底会解说谁,现在也没个定论,再加上昨天的那种新形式的单人解说——老实说,我不喜欢这种解说模式,一个人的战争不是战争,两个解说的碰撞才会让硝烟味变得名符其实。我昨晚不就跟你说了吗?希望乒协那群蠢货不会又脑子拍板下决断,让室友一个人来同时解说我和阿茨特,那样就太没意思了,所以……”
“——所以,这和你梦到了阿茨特有什么关系?”
罗德里格斯穿上了裤子,在腰间弹了几下,他本在向着卫生间走去,却在走到半途时突然顿住。
他立在原地——肯定是又在回想那个梦吧——立马露出了被恶心到的表情:“什么关系……也不算有直接关系吧,啊,噩梦,那真是一个恶心到极点的噩梦,我梦到——我不止梦到了阿茨特,还梦到了室友,我梦到………我梦到他们两个结婚了——艹!迭戈你别笑!你还要不要听这个梦到底有多恶心了?”
迭戈立马摆正了表情:“好的,你继续说,我一定不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