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贪凉,回头说不舒服的还是你。”赵曦珏摇了摇头,拿折扇点了一下进退两难的青佩,道,“去取些凉水津过的果子来。”却也不再提赵曦和的事。
青佩应了一声,飞也似的溜了出去。
赵曦月扇风的手更大力了些,红唇一噘,不满道:“总使唤我的人,你自己没人么?”
赵曦珏回眸盯了她片刻,将她盯得浑身不自在了才慢吞吞地问道:“你不会是因为谁谁谁没来,在闹脾气吧?”
回答他的是一把扔过来的团扇。
“温瑜如今是御史中丞,不比在翰林时清闲,下了朝就能陪你胡闹。也就你六哥我还能惦记着你几分了,你知足吧。”赵曦珏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的揶揄道,“五妹妹日前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还想多陪父皇一阵,如今看来怕是要反悔。”
四月里赵曦月过了十四岁的生辰,寻常人家里女子到了十四岁便也到了开始议亲的年岁,建德帝当时便提起了赐婚的事,羞得赵曦月直说还想多陪陪父皇,哄得建德帝心满意足。虽未曾当场下旨赐婚,却是指了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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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赵曦珏嘲笑,赵曦月脸颊一红,嘴上还是逞强:“父皇当年定了两年之期,眼下还有大半年才到,本就不急。”
“你不急,有的是人帮你急。”赵曦珏把玩着赵曦月扔过来的团上,面上虽笑着,眼底却拢了一层冷意,“当年那仗打得如火如荼都不曾议和,如今不过是几番僵持,竟生出了和亲的念头,真是叫他们安逸惯了。”
赵曦月沉默了一瞬,语气里颇有些无奈:“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赵曦珏哼笑一声,虽没接她的话,但话里的意思已是不言而喻。
前世里番邦来得仓促,连下三城打了个大夏措手不及,内忧外患之下,有人提出和亲一途平息干戈倒也称得上法子。可如今大夏尚算是兵强马壮,番邦几次来犯都未能突破边境防线,那些个心怀鬼胎的还能扯着劳民伤财的幌子要求和亲议和,实属无耻。
若是为了黎民百姓也就算了,可他们分明是因着赵曦月受宠又偏帮自己,这才想将赵曦月送走以图削弱他的实力。在他们心中,公主再尊贵,比起那高台上的龙椅,还是万不能及的。
朝堂上吵了一圈,扯了天灾扯了人祸,最后还要他这个协管户部的六殿下出来说一说如今这国库经不经得起兵部折腾。
六皇子殿下从来不是会吃这种亏的人,于是一撂挑子,不干了。
“那你也不能晾着户部的差事不管啊,”赵曦月唉声叹气,俨然一副长辈的口吻,“被父皇知道了,我可不会帮你求情。”
赵曦珏懒洋洋地一掀眼皮:“父皇知道着呢,要不然也不会又将你同谢温瑜的婚事摆到明面上说。”
赵曦月双颊一红,没好气道:“谁跟你说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