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庭澜收敛了笑意, 认真地说:“正如你所说,高处不胜寒,我以前孤身一人, 没有软肋, 那些个盯着我的人自然无可奈何, 可是如今有了你, 稍微有心之人便会知道你对我的重要性,不能对我实施的手段,或许就会对准你,我不想连累你, 所以, 我还是请你认真考虑一下,要不要冒险与我在一起,你现在若想反悔, 我并不会怪你。”
白黎知道他并没有开玩笑, 他握住叶庭澜的手, 同样认真地说道:“昨晚太乱,有很多话都没来得及与你说。”
叶庭澜:“你说。”
白黎:“我从很久之前就喜欢你。”
叶庭澜:“我知道, 然后呢?”
白黎:“现在也很喜欢。”
叶庭澜静静看他, 白黎继续说:“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也会很喜欢。”
叶庭澜轻声问:“多长时间?”
白黎:“不知道。”
“嗯?”
“我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也不知道有没有来生, 但只要我还存在,就会一直喜欢,这是我很久之前就笃定的事情, 所以......”
他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让我喜欢你, 才是最酷烈的刑罚。”
叶庭澜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捏了捏白黎的脸,说:“我知道了。”
白黎一愣:“就这?”
叶庭澜:“什么?”
白黎气道:“外面月色明朗,雪光柔美,我在这温暖的房间里燃着名贵的香,与你表白,说动人的情话,你就这么一句‘我知道了’就完了?”
叶庭澜:“不然呢?”
白黎气馁:“没什么,就......就觉得应该发生点什么。”
叶庭澜心中春水荡漾,就这把决定权主动权都交给对方的小孩还想做上面那个?
痴心妄想。
他坐了起来,身子往前探,在白黎唇角印下一吻:“要这样吗?”
白黎脸红发烫,嘟囔道:“不是这个。”
叶庭澜捏起他的下巴,白黎心砰砰直跳,几乎都要闭上眼睛等着铺天盖地的吻了,结果却听见那人说:“那没有了。”
白黎:“啊?”
叶庭澜站起身:“时候不早了,洗洗睡吧。”
白黎:“......”
他脸皮薄,整晚的气氛又被叶庭澜破坏地干干净净,只能闷闷地站起来,心有不甘地去洗澡。
刚坐进浴盆,就见叶庭澜拿着个盒子施施然走了进来,白黎惊道:“啊啊啊,你干什么!”
叶庭澜莫名其妙:“给你送皂啊!”
白黎:“你刚刚怎么不送,我......我都脱了衣服了......”
叶庭澜笑道:“都是大男人怕什么,来,试试这块草莓皂吧。”
白黎一看,正是端午节他送的那些礼盒中的草莓皂,这种皂是绝版,叶庭澜不可能买得到,他怔怔看了一会,抬眼问:“你家都炸了,这东西......”
“你送的东西怎么能被炸掉,当然是提前转移了。”叶庭澜沾了水,将那块精致的冷切皂打湿,轻轻在白黎肩头滑动。
白黎一个青春正盛的年轻男子,哪里经得住这般挑逗,眼睛跟着叶庭澜如玉般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所经之处烈火燎原。
他快哭了,拉过布巾捂住自己,祈求道:“你莫要再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