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时雨回答道:“今夜,我确实是。”
安德烈·纪德走向楼梯口,抬手制止跟上来的部下,和如月时雨一齐走下楼:“明天就是立秋了。”
如月时雨接道:“不如说,再过一个小时便是了。”
“我刚来日本的时候,起初,带着部下们落魄于东京。但贵君也看到了,并非所有部下都能看得见咒灵,而东京一带的咒灵比欧洲要强得多,诅咒也更为浓厚,我决定带着他们离开,来到了横滨。”安德烈·纪德说着看向楼梯拐弯处的窗外,月光皎洁,银发的青年正好整以暇地看着月亮发呆,“也许是异能力的存在制衡了咒力,横滨明显没有东京那么糟糕。”
安德烈·纪德继续向下,带着少年走向青年所在的方向——据.点的后方:“祖国的秋天美不胜收,立秋之后,整个城市渐渐地便会橙红一片,染着梧桐的黄。”
“很遗憾的是,我听说横滨的秋天没有壮美到那个地步。”他说着跨出大门,抬头看向梧桐树,翠绿的树冠里夹杂着一两片黄叶,男人的语气是十足的怀念,“但是作为思念,哪怕一片叶子,却也是足够了。”
五条悟本斜靠在树干上,见到二人这才站直,往更深处走去。安德烈·纪德也不阻拦,只是跟上前去:“我得到一份消息,说港口mafia里有一个叫织田作之助的男人,和我拥有相同的异能力。我就又稍微查了查,得知那个男人带着五个因为战.争而流离失所的孤儿。我突然就想到贵君。”
他说着看向身后的少年,后者的眼神危险起来,这反而证实了安德烈·纪德的猜想:“贵君说的‘养父’,莫非是织田作之助?”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如月时雨冷淡道,“就算你现在知道了他的存在,我也不会放你去的。”
“我不会去找他的,因为贵君就已经足够了。我并没有那么贪得无厌。”安德烈·纪德见五条悟停了下来便也一起驻足,继续道,“我只是好奇,我看到的养子名单里并没有贵君。”
如月时雨直视对方,反问道:“如果我说我是平行时空来的人,在为了将不复存在的未来而奔波,你会信吗?”
安德烈·纪德睁大了双眸。
少年很强,多年征.战的直觉在向他不断地喧嚣着对方的危险性。
今天无论谁胜谁负,必有一方死亡。
在这种前提下,如月时雨没有必要对他撒谎。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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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他叹息道,“那可真是抱歉了。”
如月时雨指尖一颤,重重地眨了一下眼睛。
风吹过树冠,飒飒的声响中月光支离破碎,摇曳的影子里又显得那般夺目。
“今晚的月色何其美丽,是一个不错的日子。”安德烈·纪德从后腰处抽出手.枪.上.膛,指向少年,“来吧少年,你为了你的理想而战,我为了我的夙愿而战。”
如月时雨抽出妖刀村雨,随口道:“您知道,‘今夜月色真美’这句话在日本有着不同的含义吗[1]?”
安德烈·纪德问道:“什么含义?”
如月时雨笑说:“是含蓄而委婉的表白。”
安德烈·纪德回答道:“那不适合我,我更喜欢热情而浪漫的追求。”
他说着扣下扳.机,对着俯冲上来的少年满足地叹笑道:“让我得到我所渴望已久的解.放吧,时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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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pin。
织田作之助看向太宰治指间夹着的黄叶:“哪里来的梧桐叶?”
“路上掉我脸上,宛如女子的亲.吻,热情又含蓄。我舍不得它凋零于那冰冷之处,便将它带来了。”太宰治脱下西装长外套坐好,挠了挠三色猫的下巴,“晚上好,老师。”
“喵呜——”
太宰治回头看向青年酒杯旁的破旧小说书:“你那本书又是什么情况?”
织田作之助将书拿起来递给对方:“啊,我小时候很喜欢的一本书,这是中卷。”
太宰治将书接过随手翻了翻,手指拂过边缘的字迹:“这是你的字迹吧,织田作。真意外啊,你看小说居然是会记这么多笔记的类型?”
织田作之助抿了一口酒,说:“太宰,你相信小说里常写到的‘不可思议事件’吗?比方说灵魂啊、平行世界啊,什么的。”
“有理有据,我便相信。世上万物并非可视才能证明存在性。”太宰治笑着将叶子夹入书本中,“异能力也好,咒灵也好,本都是不科学的,却也真真切切地存在于我们身边。你是想说,这本书是平行世界的你写的笔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