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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0、四五九

纪逐鸢:“……”

“哈哈哈哈你自己洗,我看看厨房还有吃的没有。”沈书放下袖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丢下身上堆满乱发的纪逐鸢关了角房的门跑出去。

吃过宵夜,纪逐鸢在院子里练刀,不时看一眼窗户上的灯,之前纪逐鸢进去一次,看到沈书在誊抄什么,便穿好衣服直接出来。这会他一套刀法练完,那扇窗上仍一片明亮。

“还没写完?”纪逐鸢从身后揽上来。

“你看看?”沈书将纸揭起,拿给纪逐鸢看。

“唔,马屁拍得很溜,有进步。”

沈书哭笑不得,纪逐鸢说的却恰好是他所想,忍不住解释几句,拍马屁是既必要又惠而不费的事情,拍得好,可青云直上。历朝历代,哪怕是名士,只要入朝做官,不拍天子的马屁就混不下去。

“从善如流,只要能达成目的,手段不损他人,也不妨为之。”

纪逐鸢将那纸卷起,拿个长匣装上,随手摆在一旁,鼻子在沈书的耳廓与脖子中不住地嗅闻。

每当这时,沈书便不禁心动情热,他总觉得这样行为近乎原始狂野,叫人十分难为情,只因是纪逐鸢,才带来特殊的吸引力。而且这时往往什么都想不了,可以从俗事中短暂抽身,使紧绷的情绪得到放松。

翌日沈书揣上那木匣,上马车时还在哈欠连天,纪逐鸢天不亮就出城了,沈书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马车里东倒西歪。车驾停在太守家门外,沈书强打精神下车,在石阶青苔上一滑,险些脸朝地摔个狗啃,被林浩和史旭一左一右扶起后,彻底清醒过来,边随太守家中门房往里走,边感到一身都在出汗。脑门前如有棉花当头塞在眼眶上放,头皮突突的跳。

“沈先生。”周竹涛响亮地叫了一声。

沈书站住脚,朝他作揖,笑道:“公子好。”

周竹涛跑过来,一左一右两个家丁见少爷跑了,也赶紧跟上,垂首左右分站着。

周竹涛身体站得笔直,思索着什么,接着端正地向沈书行了个礼。

沈书一惊,连忙扶他:“使不得,公子的老师另有其人,这礼不可对谁都做。”

周竹涛顽皮一笑:“先生觉得我做得对吗?”

果然还是个孩子,沈书心里这么想,郑重地夸周竹涛有谦谦君子的风范,多加时日,必有大好前程。

“贤侄莫要夸他,一早上起来,书不好好念,尽在这些虚头功夫上费力。”周仁不知何时来的。

周竹涛朝他父亲匆匆做个礼,结结巴巴地告辞。

周仁皱眉看了一眼儿子,把住沈书的手,示意他跟上。

到得书房,周仁趋避左右,打开看过,接连欣然点头,不住抬眼看沈书,最后问:“让姚老看过了?”

“姚老亲自改的,想必不会有错了。”沈书答。

“中午在叔这吃顿便饭,有日子没有听你说你师父的消息,近来可有什么消息传来,给叔说说?”周仁语气十分和善。

沈书却不敢大意,斟酌道:“师父问了漕粮。”

“这可以大方回他,方国珍派人来,我们总要计议一阵。加上浙西用兵,粮草消耗,可不在少数。漕粮嘛,自然会受些影响,数量上,不是咱们一地做主,粮食从江浙行省出,也不光隆平,朝廷重用方国珍,咱们不能不给方国珍的面子,大元的朝廷,也不是张太尉的一言堂。我还打算派人去一趟杭州,也问问达识帖睦迩的意思。”

“叔尽可做主,若有需要小侄效力之处,定当不辞劳苦。”

于是当日便计议定下,叫沈书后日便启程去杭州,顺便周仁透出口风,攻打建德失利,为纪逐鸢所请的赏,便只好是赏银了。

第二天的晚上,纪逐鸢才练兵回来,他亲了亲沈书的嘴,不让他继续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