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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5、四二四

那姚老先生身边连个使唤人都没有,孑然一身,偏偏性情有点古怪,不喜欢他人多事,沈书也是磨了好几日,大概姚老先生看他还合得上眼缘,允准他平日一张桌子上吃饭。太尉府其他人则都避着他,也因姚老先生肯带着沈书,沈书才能那么快同蒙学馆里众人熟悉起来。

两人正要走时,看到个小萝卜头在篱笆外张望。

“这小贼……”季孟正要上去。

沈书拽住他的袖子,示意他看。

只见那男孩把木片插过门缝,挑开门闩。

“这不是贼吗?”季孟急道,“你我二人正好拿他去见官。”

“姚老的小友。”沈书笑道,“常去存书阁偷……借书看,来这边投奔亲戚的,你看他身上还挂了个布兜,应该是给姚老带的东西。”

“唔,好像是鸡蛋。”季孟同沈书再三确认是姚老先生认识的人,又见那孩子进去后,半晌没出来,听见房间里传出苍老的笑声,两人这才悄然离去。

接连数日,沈书白天上课,下午酉时便散了,抽出几个傍晚,将周戌五相中的两处宅院看过。纪逐鸢先是看中后门通到水网中那一间,下雨时水要涨到后院里,两人踩着泥泞去看了一次,便择定了另外一间,三进的宅院,修在一处高地上,左近有间禅院,但院墙很深,听不见隔壁念经,禅院前面又有三间两进院子,便连街上小贩的吆喝声都隔开了。

“主人家搬走才四个月,稍作修整便能住人。”周戌五借雨后过去看过,整个宅子除了灶房角落没有封死,零星有雨水漏进来,旁的都很好。

“找几个工匠,把这间东耳房改了做书房。”沈书指给周戌五看。

纪逐鸢随手一指:“不如改那间厢房,既大又敞亮,这间屋子太小了。”

“不小了。”沈书意有所指。

纪逐鸢似乎明白了。

当天沈书同房主见了一面,便取私印,把房契过了。

晚上沈书同纪逐鸢大汗淋漓地分开,纪逐鸢手臂贴着沈书的手臂,把人抱在身前,情难自禁地埋在他的颈中深嗅,说话间沈书张了张嘴,纪逐鸢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扳过沈书的脸,吻他的唇。

直到沈书告饶,纪逐鸢才去打水。

沈书困得要死要活,闭着眼睛,捉着纪逐鸢的手指玩,嘀咕道:“咱们随便买个屋,等我弄个假的出来,就等那些人上套了。”

“阮苓很不好对付?”纪逐鸢将沈书的手整个握住,“我听你们谈话,这人似乎很厉害?”

“能生擒康里布达,险些让高荣珪没命,不可因为是个女人就小觑她。”

纪逐鸢唔了声,“塞外的女人都不好对付,要是她发现东西是假的。”

“做旧它,再拿火烧,谁也没见过传国玉玺,她认定了东西在康里布达的手里,更容易相信。就算发现了,也是她把东西交到大都那位王爷手里之后的事。”沈书的脚蹭了蹭纪逐鸢的脚踝,翻个身,看着纪逐鸢的眼睛,拿手摸他的脸,捏他的鼻子,“如果师父没有吩咐,我们应该已经回应天府了,那我一定还是跟着朱文忠,朱文忠在外打仗,行踪不定,她再要找上门来,就很难了。”

“康里布达呢?”

“让他去暗门。”

纪逐鸢还有疑问。

沈书解释道:“康里布达拿住了李维昌的短,李维昌只能同意让康里布达进暗门。”

“又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纪逐鸢不悦道。

沈书笑了起来,纪逐鸢一个翻身,把他按在身下挠他痒,沈书面红耳赤,浑身发烫,偏偏一张床就这么大点,再躲只能到地上去了。

纪逐鸢不住喘气,拿手碰了碰沈书的眼睛,手指触到他的眉眼,便即离开。

两人互相看着,沈书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滋味,胳肢了纪逐鸢一下。

纪逐鸢翻到一旁躺着,凝视着床顶,一会儿,他抬起一手遮眼,嗓音微微颤抖:“从前我都不敢想,有这么一日,与你、同你……像如今这样。”

沈书意外地侧过脸看一眼纪逐鸢,心中做了个决定,与他十指相扣,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