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试过,不知道,不过跟我一起的,都欲罢不能,不让我离开呢。”
申时未尽,卫济修让船靠岸,派车送来客回家,最后他也走了。船老大得了吩咐,才把船缓慢划入河中,穿过桥洞,搅碎垂柳暗影。
纪逐鸢把沈书抱到榻上去,他没留卫济修的人,只留了一个家里的小厮陆约。陆约去找船老大要水,纪逐鸢便给沈书擦脸擦身。
沈书睡得正香,翻了两次身也不见要醒的样子。诸事毕了,纪逐鸢回忆高荣珪和卫济修两人的指点,眼前还不由自主浮现起从书上看来的内容。他亲了亲沈书的脸和耳朵,放下床榻四周的纱帘。
花船四平八稳驶在河上,有一片云翳遮住了太阳,天色昏暗下来。船停在一片平稳的水域,船老大坐在船头钓鱼,预备晚上添个菜。
突然,他听见舱内有人叫唤,一手按膝,想入内查看。
只见到极秀气的一个小厮走了来。
“别管他们,阿伯,晚上在你船上吃一顿,待会靠一下岸,我去买菜。”
“成,别的不敢说,我做菜是一流。”
“吃得清淡一些,酒喝多了,照顾主人家的脾胃。”陆约说。
船老大立马答应,收了陆约递来的一小块碎银子,乐呵呵儿地坐在船头当聋子。
“算了。”纪逐鸢满头大汗地盘膝坐在榻上,衣袍敞着透气。
沈书的酒早已醒了,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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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不了。”纪逐鸢道,“我没生气。”
沈书无比挫败,搓了一把脸,眉头一拧。
“躺会,我去打水。”说完纪逐鸢就出去了。
沈书一阵无语,起来扎好袍子,找了点水喝,只觉得还不是很舒服。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不对,是太不一样了!根本不是忍一忍的问题,根本就他……忍不了,超越身为人的极限。
浓浓的困惑萦绕在沈书眉间,他端着茶杯,无心喝茶。
这是个问题,是个很大的问题,老这么下去也不行,早知道刚才随便找个什么把自己嘴捂住。放下茶杯,沈书叹了口气,他的人生里第一次遇到这么难解决的问题,根本没法解决,根本就不相容!
难不成是个案?
沈书歪了一下头,想不明白。算了不想了,等下次见到晏归符,问一问他,不过纪逐鸢比起自己,确实有点太那个,换自己这样的……也许就可以了?那也不能削足适履。
沈书再次走进了死胡同,心烦地把凳子踹得滚到一边。
花船停下。
沈书从窗户往外看一眼,发现靠岸了,陆约在外头,沈书大声问他去哪儿,得知陆约要上岸买菜。沈书眼现犹豫,还是挥了挥手,让他去。
这时要是就回家去,也太尴尬了,不如吃顿饭,舒舒服服吃一顿,待会再喝点酒,喝得醉一点。要不让纪逐鸢再试一次。这一下午也试了好多次,估计还是哪里不太对。
沈书抓了抓脖子。
有人上船来了,船老大与那人说话,沈书听见是穆玄苍的声音。
“让他进来。”沈书扬声道。
穆玄苍进门四处看了一眼,鼻子吸了吸,笑道:“哟,送入洞房了?”
沈书当即一口茶天女散花地喷了一地。
“别胡说,这儿你也能找得到?”沈书抹了一下嘴,“什么事?”
这时纪逐鸢端个盆,盆边搭着毛巾,进来了。
穆玄苍看了一眼纪逐鸢,回转头看沈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