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说完,不满地冷哼一声。
“是啊,比不得裴公子的格局大,你的心上人可是怀了陆景之的骨肉呢!”
白舒兰冷笑,就这样裴寂还等着做接盘侠,捡便宜的儿女,难道还不够贱?
“五十步笑百步,裴公子的格局真大。”
一直以来,白舒兰都以为裴寂是高太傅的人。
谁料,裴寂是新皇的心腹,实际身份与她一般,都是太后的眼线。
“至少我不会轻举妄动,更不可能因喜好随意更改计划。”
裴寂淡漠地盯着白舒兰,只感觉白舒兰这样的女子令人作呕。
“你不会以为秦昭还像曾经那般对你吧?”
如今的情况,白舒兰还想亲自上阵?
太后派二人到江南,是为知府宋家的势力而来。
“秦昭他没有变。”
白舒兰被说中了心思,面色很是难堪。
她扭过头辩解道:“杨柳一个爬床丫头,秦昭不是把人远远发卖,而是给了一笔银子又恢复杨柳的自由身,说明他心善。”
白舒兰与秦昭青梅竹马,这么多年彼此太过了解。
“此举就当做个试探,他没变。”
提到秦昭,白舒兰的心疼了下。
嫁给高进后,她还天真地以为有个好归宿,谁知道那人对他千防万防,只是面子情罢了。
得知白家真正是主子是太后,白舒兰又有了新的想法。
“你想见秦昭?”
裴寂坐直了身子,正色问道。
“是。”
白舒兰把扯烂的帕子撕成条,半晌后回道,“杨柳是青霓和秦昭之间的疙瘩,何况现下青霓有身孕,二人不可同房。”
白舒兰是郎中,对男子再了解不过了。
没有经验之前或许还有些定力,但是尝到肉腥味后,就不可能忍得住。
“你的意思是……”
裴寂翻了翻眼皮,对白舒兰的厚颜无耻佩服得五体投地。
“就是你想的意思,人总是同情弱小的,何况是秦昭。”
白舒兰露出一抹带有深意的笑,笃定道。
“青霓肚子里是秦昭的骨肉。”
新欢和旧爱,的确很难选择。
但是新欢怀了身孕,那可就不一定了。
以白舒兰的狠心程度,见不得杨柳爬床,又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青霓顺利生产?
“这我知道,但是若现在动手,秦昭的心思必定都放在青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