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的推断太不可思议,秦晴仍旧处在震惊中。
即便得知周仵作早已被害,而凶手正是史明月的师傅,可他们没有确凿证据。
案子办起来,难度颇大。
“夫人放宽心,那是知县张举该操心的事。”
陆景之的视线始终在秦晴身上打转,内心些许复杂。
他离开的时日比想象的长,他家夫人早已把他忘在脑后。
看夫人面色红润,可见这段时日被照顾得很好。
这般,就显得陆景之可有可无。
“对了,凝冬呢?”
秦晴亲眼看到凝冬进房,突然把人想起来了。
书桌下,凝冬眼泪汪汪地动动身子,心道还是夫人更靠谱。
主子故意不提,明显把找不到家门的怒火发在她身上。
凝冬倒霉,变为出气筒。
“凝冬,你坐下缓缓。”
秦晴把绳索解开,又细心帮助凝冬按摩舒筋活血。
“夫人,赵稳婆在厨房熬了鸡汤,这有一个多时辰,想必已经入味了。”
感受到压力,凝冬不敢在房内久留,寻个借口很快溜了。
房内清场。
只剩下陆景之和秦晴二人,气氛反而放松下来。
“前段时日去游船,我遇见了故人。”
秦晴问道,“这些消息,你都得知了吧?”
“嗯。”
姑苏的消息,陆五和陆七每日都会通过手下禀报,事无巨细。
就连秦晴的每日膳食,陆景之了如指掌。
可对于买庄子搬家,陆景之却被蒙在鼓里,还说糟心的手下不是故意的?
陆景之给陆五陆七记了一笔,决定秋后算账。
“夫人,高太后的确有个儿子,并且已经十几岁了。”
高太后隐藏得太深,当年的知情人,早已被杀人灭口。
“半年以前,为夫派人跟踪太后的心腹,发觉那人每逢初一十五,风雨无阻,都会去京城护国寺上香祈福。”
表面上看,太后潜心礼佛,谁也挑不出毛病。
陆景之却从心腹包裹内的衣物,找到蛛丝马迹。
“太后把儿子送到寺庙里,从小跟在老方丈身边培养。”
佛门重地,往往被人忽视。
“高家人也不知情?”
十几年了,藏得真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