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几处缝合的伤口,有裂开的迹象。
“我儿他咋样了?”
赵稳婆想下山,又怕来回折腾暴露,给一行人添麻烦。
“赵大娘,大禹的伤口已经抹过药,他吃了点东西又睡了。”
陆七给赵稳婆吃了一颗定心丸。
现下已经到了傍晚时分,将士们在城外三十里地会合。
等天明进城,接管月牙镇。
闻言,赵稳婆松了一口气,总算要熬出头了。
昨夜,在菜窖里,赵稳婆草木皆兵。
她不敢合眼,听着雨声睁眼到天亮。
眼下得到准信,赵稳婆揉揉眼睛,只感觉困意袭来。
一旁,田氏抱着儿子抹眼泪,很快察觉到不对劲。
“豆豆,你看看娘啊!”
小豆丁眼神涣散,呆愣愣的。
片刻后又抽搐口吐白沫,似乎是吓傻了。
田氏六神无主,抱着儿子哭道。
“应是受到了惊吓。”
秦晴给小豆丁做了个检查后道,“坚持一晚,等明日下山,给豆豆灌一碗小儿惊风散。”
“夫人,老婆子有个法子。”
赵稳婆脚步沉稳,丝毫不见慌乱。
她接过豆豆,上手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拍得狠,发出一声脆响。
“呜呜……”
豆豆吃痛,反应过来后哭闹不止。
“会哭就好。”
赵稳婆顺了顺胸口,摇头叹息道,“豆豆太小,哪里见过恶人,被赖头吓得不轻!”
村里有土法子,等到夜里叫魂。
对于叫魂,秦晴有所耳闻。
她对儿科涉猎不深,对民间的方法很感兴趣。
晚饭毕,天已经彻底黑下来。
小豆丁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赵稳婆打了一盆温水,给孙子擦洗。
而后,她把脱下来的外衫搭在肩膀上。
“在咱们月牙村,年三十晚上都要叫魂。”
哪怕小娃没病没灾,也会如此,就算是个祈祷孩子平安的仪式。
赵稳婆说着,左手拉着门栓,左脚跨在门槛外,而右脚留在门槛内。
“豆豆回家了!”
赵稳婆嘴上念叨一句,田氏在房内立刻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