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稳婆以前来过几次,娴熟地找到躲避之处。
菜窖里非常干净,青砖铺地,甚至没有多少灰尘。
在里面,有锅碗瓢盆等物。
“娘,怎么还有这些东西?”
田氏看到后,面色讶然。
这户院子破成这样,根本没有人气。
但是菜窖很大,并且东西置办得齐全,有一个木头柜子,还存放着点心。
“这点心虽起了霉点,放置的时间应该也不长。”
也就是说,近期有人来过。
“不是山匪,是村人。”
赵稳婆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点上油灯。
菜窖里有火炕,一家人挤一挤,刚好够用。
“传闻赖头和村里的小寡妇相好,相约私会,被我看到过。”
那还是半年多以前,赵稳婆去邻村接生,回来得晚。
她看到赖头下山,在院子附近突然不见了。
而后,赵稳婆又碰见半夜去河边“洗衣”的小寡妇,结合村中传言,心中了然。
她不是多嘴的人,始终没说过。
“这里的环境不错啊。”
秦晴留下一个包裹,里面是马车里带下来的吃食。
有点心,肉干,蜜饯还有干果。
省着点吃,足以撑过三日。
“夫人,您和老爷去哪里躲避?”
赵稳婆的意思,他们可以挤一挤,也够用了。
“我们不在村里,就在后山。”
陆景之抢先回道。
虽说他们进村了,人太多,还是不适合挤在一处。
“那就去后山。”
秦晴没有异议。
在狭小闭塞的空间,反而没有安全感。
刚刚,陆五陆七和凝冬一家先一步进山选地方去了。
“啊!”
秦晴正在为宋大禹缝针,只听见村口处,传来女子尖锐的喊声。
“是我表姐!”
田氏倒水的手一顿,瞬间只感觉遍体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