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通不通知村里其余人,田氏管不了。
她就算去通知,只会被嘲讽,无人相信。
但是交给她表姐,或许可救人一命。
“小妹,你先走一步!”
妇人相信了,立刻回房找公婆商议。
“你那表妹的鬼话,你也相信?”
妇人公婆得知,嘲讽地冷哼。
“那些山匪占山几年了,咱们村人啥时候被波及过?”
二老不以为意,认为是宋大禹出事,所以田氏随口胡诌,疯魔了。
田氏挑拨离间,试图引发村人对山匪的不满。
这一招,真下作。
“进城?”
家里没有马车,大半夜的折腾啥?
“你想回娘家就直说,可别找借口。”
妇人的男人很不认同,他干了一年多,山匪给工钱从不克扣。
“你们……”
妇人被误会,委屈得双眼通红。
她有心提出去给村人送信,奈何没证据。
只有她一人,相信表妹田氏的话。
“柱子,你在家吗?不好了!”
门口处,村人探头探脑。
“这大半夜,谁来了?”
田氏出去开门,发觉是村里的赖头。
赖头也在山上做工,今日和她男人一起下山的。
“咋了?”
柱子披着外衫出门道,“你找我喝酒啊?”
“喝什么酒,出大事了!”
赖头刚去隔壁村喝酒回来,路过赵稳婆家。
他鼻子灵,嗅到血腥味。
院门虚掩,赖头好奇,偷偷进入院子。
“我打开火折子,你猜我看到了啥?”
赖头面色惊恐,六神无主。
“你快点说啊!”
柱子跺跺脚,“大半夜,你喝多了拿我开涮来了?”
“是尸身,有山上的三当家!”
他们做工许久,和山匪混得熟。
三当家,在山匪中有很高的地位,就这么死在赵稳婆家。
不但如此,男子的零件还没了。
“咋办啊?”
宋大禹刚被折磨得只剩下一口气,山匪就遭到疯狂报复。
尸身几乎是一刀毙命,赵稳婆和田氏决计没这个本事。
“肯定与来村里的那伙人有关!”
赖头可以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