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兄自有办法。”
陆景之摆摆手,这不是该关心的问题。
他要的是拖延时间,并不管京城那边如何想。
只要手脚干净利落,没有证据,太后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找茬。
“新皇狭隘,可眼下,太后所在的高家势大,新皇不敌。”
太后为虎,新皇是一只兔子。
如果老虎吃了兔子,那大齐必定是高家天下。
此时与势大的高家抗衡,只有一半胜率。
“先扶持新皇,至少把新皇培养成一头豹子,这样才配与老虎厮杀。”
鱼蚌相争,陆景之来做得利的渔翁。
作为臣子,一开始,陆景之一心为新皇打算,并无造反的想法。
“新皇对我不曾有半点信任。”
哪怕获罪是早已设计好的苦肉计,也不必做得如此逼真。
如不是秦晴出手,陆景之必定残了。
可见,新皇没有把他培养成心腹的打算,而是忌惮。
“忌惮是祸根。”
等新皇站稳脚跟,陆景之也在清算的范围内。
“西北大军的副将,与傅诚有私交。”
哪怕主将是高家的人,还有副将可以策反。
陆景之在一步一个脚印地下棋,稳扎稳打。
“陆兄,嫂夫人得知你的想法吗?”
周维又好奇了。
毕竟,谋反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万一失败,秦晴必将被牵扯进来。
“不知,不过她应该是愿意的吧?”
陆景之抿唇笑道,“她说过,不管坐到什么位置,哪怕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命运也掌握在头顶的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