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感叹道:“娘娘向来喜欢说榜样的力量,如今可不就在你这里体现了。可恨我意志不坚,为情所困,教她失望至此。”
“这天下间又有几个女人能像王妃活得肆意洒脱?不然她怎么能做亲王妃呢。似咱们这种女人,一生所求,不过是寻个有情有意的郎君,终身有靠,姑娘也没做错。”
秦氏安慰依然,又纳闷道:“不过这位王妃对姑娘真是不错,她身份都这样尊贵了,还亲自上门探望您。”
依然笑道:“你不知道,她是这世间最不在意身份的人。这会儿你和她说话,她也能和你聊得兴致勃勃。”
“我这副嘴脸,怎么敢上前?”
秦氏连连摆手,依然笑道:“王府里丫头仆妇也多,她和谁都能说话,说也奇怪,我就没见过她横眉立目的样子,但那么多下人,没有不敬爱她的。她总说这天下女子不易,是了,你怕还不知道,她的珠光宝气阁,不单单是珠宝店,还是个善堂,为的就是收留你们这种被世道逼得没活路的女人……”
一路说下去,只把秦氏惊得目瞪口呆,不知不觉间,早已是泪流满面,直等依然说完了,她才双手合十,喃喃道:“老天爷,这位王妃娘娘怕不是菩萨转世吧?若真像姑娘所说,那珠光宝气阁能救多少人的命啊,这……这是大功德。”
“她是从不把功德二字挂在嘴边的,所做一切,不过因为怜悯二字。”
依然叹了口气,眼睛看向高高院墙,喃喃道:“我也恨自己没用,跳不出这情网,若没有这份牵绊,我便给她做帮手,为天下间所有受苦受难的姐妹,经营一条活路,可叹我……唉!”
说到最后,语带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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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把劲儿,再加把劲,就快成了,青林,你……你要站起来了,加油!”
薛明珠兴奋得声音被北风吹得四散飘去,刚走到院外的太妃一愣,接着面现激动之色,紧走几步,来到院子,正看见儿子从轮椅上费力站起。
“青林。”
太妃抑制不住心中激动,大叫一声。萧青林一直提着的那口气为之一松,身子一软,扑倒在前方薛明珠怀里。
“娘。”
瑞王爷大口大口喘着气,明明是寒冬时节,他头上脸上却全都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