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峥垂眼,捏着她的手,语气倨傲地浅笑,“再贵老子都养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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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新楼盘。
但建得很快,不到几个月,梁满月和骆峥就拿到了房子开始搞装修。
听起来是俩人一起忙活,但多数时间都是骆峥在顾着,他顾不过来,就交给老于他们帮忙顾着,只有涉及到装修风格之类的,和美沾边的事情,才需要梁满月看一看。
因为她实在是太忙了。
不止工作,还要准备五月中的主治医师考试。
好在黄天不负有心人,在长达几个月的挑灯奋战后,梁满月过了,但这并不代表她可以放轻松一段日子,因为接下来她就要准备婚礼。
这事儿可不是随便交给外人就能干的,得她和骆峥亲自处理。
当然,俩人的小脾气也在准备的过程中磨合了几次,但每次都是骆峥告饶败北,梁满月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性格,往往几句话就说开了,俩人的感情,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不说,还越来越腻歪。
终于,在这一年的十一月,骆峥生日的那天,两人举行了婚礼。
婚礼在安北最出名的小岛上,有绿地香槟和彩色气球,还有晚上绚烂的篝火晚会,在星火熠熠的夜晚,骆峥穿着白色西装,在众人面前为梁满月弹奏了仅属于她的《六月船歌》。
而在这一刻。
周茳月用她的新单反给梁满月拍了很多很多张照片,最多的,都是梁满月泛着泪花微笑,以及骆峥搂着她,充满爱意地接吻。
那一天,是梁满月笑得最多的一次。
新婚之夜,两个人什么都没做。
因为骆峥真的喝多了。
男人连衣服都懒得脱,就这么枕着梁满月的肩头,紧紧搂着她,睡得像个孩子。
梁满月说不清为什么,在那一刻,突然很想给他生个孩子。
最好长得像他一些。
这样更能激发她的母爱。
这个愿望扎根在她心里,很快被她付诸于行动,骆峥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但见她的主动大为配合,于是在新婚后的那两三个月里,两个人频率更甚了些。
只是这一切并不如梁满月想象中容易。
直到年底,她的肚子都没有动静。
出于职业的缘故,梁满月没有坐以待毙,很快就去医院的妇科那边检查了一番,但结果没有任何异常,同事还劝她,这事情要讲究机缘,不用着急,着急也没用。
梁满月表面上很淡然。
可心里却依旧有些不踏实。
她倒不是担心骆峥。
骆峥一看就是很健康的那种,她比较担心的是她。
如果她真生不出来可怎么办?
大概是处在爱情中的女人真的会降智,梁满月到底没忍住,去找了个中医调理,中医说得都是那些女性通常都有的毛病,给她开了几副汤药调理。
于是问题来了。
梁满月要怎么瞒着骆峥偷偷喝呢?
想来想去,也只能每天比他早起半小时,再比他晚睡半小时,刚开始还藏的挺好的,后来某一天,被骆峥逮了个正着。
汤药是没法儿喝了。
梁满月也被这男人逼着说了实话。
结果骆峥问她的第一句就是,是我妈逼着你这么快要的?
这话传到叶瑾耳朵里,给叶瑾气得够呛,给骆峥打电话足足骂了半小时,骆峥耳朵都听得起茧子了,梁满月就双腿搭在他腿上,幸灾乐祸地笑。
骆峥挂断电话,就揉着她的脸惩罚。
但说来说去,也还是心疼。
颜色深得跟泥汤子的药,她就那么听话地往嘴里灌,整天还担心自己生不出来。
生孩子有那么重要吗?
骆峥觉得不重要。
有就有。
没有就没有。
只要梁满月在她身边,好好爱他,也被他好好爱着,他就觉得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