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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她扭头看叶濯,故意装出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王爷待明锦极好,既温柔又体贴,日日嘘寒问暖,夜夜抵足而眠,总之就是难舍难分,如……如……”

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叶濯看到她朝他使的眼色,强压下唇角的笑意,将话补全了:“如胶似漆。”

“对,总之,明锦望着安庆郡主出嫁后,与夫君能似我与夫君一般,只可惜……”她声音一顿,没再继续说,轻轻地叹了口气。

安庆郡主脸上的笑早已挂不住,听她说到这里,更是怒火中烧,却还发作不得。

她伸手去摇太后的手臂,一副小女儿家撒娇的作态:“太后,您看王妃娘娘,这是笑话安庆呢!”

“笑话什么,也是永昌侯的那个逆子不争气,”太后不知想起了什么,忽地板了脸,“哀家赐你的安神香是怎么到他手上的?你与他虽非一母所生,却也顶着他长姐的名头,平日里就没发现他行止有异?他犯下此等事来,你与侯府只受些了闲话,已是皇上格外开恩,旁的心思,以后莫要再有。”

太后这一席话,将安庆郡主说的眼眶红了一圈,分明心有不甘却也只能应下:“安庆……明白。”

“好了,”太后将手臂从她手中抽出来,拍着赵明锦的手,“母后有话要单独与闲王说,你先去御花园走走?”

“是,明锦告退。”

赵明锦前脚刚迈出仁寿宫,安庆郡主后脚就追了过来,脚步匆匆地越过她,直挡在了她身前。

明眸含着怒火与嫉恨,狠狠地瞪着她。

“郡主还有何指教?”

“你别太得意,”她咬牙切齿,“闲王哥哥不过是贪图一时新鲜罢了。我与他的感情,是旁人根本比不上的,无论怎样,最后他都会回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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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nbsp; 赵明锦双臂环胸,眸子微眯:“是么?”

“自然,儿时除了陛下外,他只让我跟着他,手也只有我能牵。你与闲王哥哥才相识多久,我与他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意。”

赵明锦沉默下去,安庆郡主以为她是犹疑了,索性更得意:“你或许不知晓,前不久我只写了封信与闲王哥哥,闲王哥哥便来城外与我相会,那一夜……”

“那一夜怎么,”赵明锦就在这时打断她,“他牵你的手了?抱你了?亲你了?还是……”

“你、你……”安庆郡主的脸霎时红透,如欲滴血一般,“我与闲王哥哥发乎情止乎礼,你一介武人,果然粗蛮无礼,不知廉耻!”

赵明锦冷笑了声:“我不过说了两句话就粗蛮无礼,郡主公然在我面前觊觎我夫君就有礼了?”她啧啧两声,“堂堂郡主,忒没见过世面,儿时懂什么,牵牵手都要拿出来说一说。”

身后有熟悉的脚步声响起,安庆郡主视线越过她,眸中顿时波光粼粼,泫然欲泣,宛若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叶濯走出仁寿宫,她几步迎上去,当着赵明锦的面拉上他的衣袖,低低地唤了声:“闲王哥哥。”

赵明锦回头看她的动作,亦看叶濯的反应,叶濯如那夜一般,没有甩开她的手,只是眸色冷沉下来,薄唇轻启:“安庆。”

声音是她从未听过的凛冽。

安庆郡主身子一僵,强撑着没有收回手。

“不过两月,本王与你说的话便忘了么。”

赵明锦当夜离得远,自然听不清他们两个都说了什么,可是看安庆郡主的反应……

抓着他衣袖的手如同被火灼了一般陡然松开,落在身侧紧捏成拳,脸上血色霎时褪尽,甚至还漫上了几丝恐惧。

叶濯凉声道:“太后对永昌侯府青睐有加,侯府若不知感恩,手仍妄想着伸到不该伸的地方,”他声音顿住,话锋一转,“他日,太后不会护你们,亦护不了你们。”

赵明锦发现,叶濯板起脸来,不苟言笑的模样,还挺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