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后,抬脚就要走,叶濯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不想看看里面是什么。”
“今夜不想,”她偏头看看夜色,“月黑风高,适合喝酒,走了。”
叶濯柔声叮嘱:“少喝些。”
陆老将军安排了将士守夜,又增了几队巡夜的兵将,将整个府衙看的似铁桶一般,总之别说人了,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赵明锦拎了两坛子酒过去找他,也不用多说什么,两人默契的飞身上了房顶,边喝边环顾着四周。
从今夜起,到入京,怕是没有安稳觉可睡了。
酒坛相撞又分开,一同狠喝了几口后,陆元成斜眼睨她:“这么晚了来找老夫喝酒,王爷没说什么?”
“说什么?”顿了顿,她翘起嘴角,“说了,让我少喝些。”
话音未消,她又仰头喝了一大口,而后将酒坛子放到一边,手也收了回来。
“长岭边关与北方五城所有守将,向来只遵圣令,旁人无权调动。我没想到他会去调你的兵,更没想到你会来。”
陆元成笑了两声,脸上皱纹愈发深刻:“旁人自然是不行,但他可是闲王爷。”
赵明锦没懂,偏头看他。
“想知道?”
她撇嘴:“又要卖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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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岁数的人了,竟同个孩童一般幼稚,赵明锦应的爽快,“我输了。”
陆元成虎目瞪圆了些:“几年未见,你这丫头怎么还转了性子,竟学会认输了。”
“无关紧要的事,输赢有何可争的。”
“也罢,再不说倒显得老夫小气了。”
陆元成同她一般,把酒瓶子放到身侧,幽邃的目光放远,落在极北的天尽头,声音飘忽:“乾元二年,北泽攻破长岭边关,直奔我北方五城而来,关隘上谣言四起,城中流民遍地,军心极其不稳。那时老夫以为,他日两军交战,我军必败。”
谈及当年,赵明锦只觉自己脑海深处的记忆与他的对不上。
“当年北泽攻城,我率军赶至时,可丝毫没看出军心涣散,那喊杀的阵仗在气势上便占了上风。”
“因为王爷当时就在城中。”
赵明锦一怔。
“自古以来,御驾亲征最能鼓舞士气,不过王爷身为圣上唯一的兄长,能亲自到关隘抚慰将士,也足以振奋军心,只不过,”老将军话锋一转,扭头看赵明锦,“我当时不明白闲王为何会那么快出现在北方五城境内,也不明白他为何就只带了几个手下前来,后来一看,多半是为了你。”
“……”
赵明锦带兵出征前,可是连叶濯的面都没见过。
记得两个月前,他们二人一同去劫苏展,试探他有没有功夫时,还说起过当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