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可能看出是谁做的?”
他摇头:“倒是能看出是为谁做的局。”
赵明锦忍不住将目光移了回去,说起正事,叶濯已恢复了往日温润的模样,只眼中的笑意一直未减。
“库房屋顶虽平缓,却比书阁馔堂高出许多,站在下方看,其实看不清整个屋顶的情况。”
“确实如此。”
“山上没有工匠,房顶修缮又迫在眉睫,让书生们修补难免会有危险,为保万无一失,整个书院中,有一人是一定会留下的。”
赵明锦拧眉想了片刻,最后眉梢一扬,伸手指了指自己:“我?”
叶濯点头。
她没想过质疑他,只是有些想不明白:“就算我留下了,站在下面一样能护得住你们,不见得会上去。”
“所以,留下修补房顶的是我。”
的确,留下的人是叶濯,她自然不放心站在下面等,得亲眼盯着,不然若他在上面一不留神,摔出个好歹来,那她……
没法和皇上交代。
再说离开京城前还喝了他的酒,她说过要保护他的,不能食言。
所以,定会跟着一起上来。
好一招将计就计!
天墨已在他二人说话间将瓦片铺整的差不多,起身活动了下筋骨后,直接手脚灵活地爬梯子下去了。
赵明锦站起来,没有飞身而下,而是凝神细听,眸光又扫过书院每个角落,确定四下无人后,伸手揽上了叶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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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p; 叶濯一怔之间,已被她带离屋顶,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
天墨看到这一幕,捂唇偷笑,刻意压低声音道:“公子,小的就不打扰您和夫人了,先回去了。”
赵明锦看着他跑走的背影:“打扰什么?”
没听到回答,她偏头去看,这才发现叶濯的目光落在腰间的手上,一瞬不瞬。
她陡然将手收回,清咳一声:“你不是怕高么?我就顺手……”
叶濯声色透着满满的深意:“阿锦不必解释,我都明白。”
“……”
她总觉得,他好像不太明白。毕竟连她自己都没想明白,怎么就那么顺手了呢!
因为修缮库房,武举课推迟了一个时辰。
赵明锦向来只懂训兵,不懂怎么做武举先生,未免被学生们看出端倪,她只能回忆着当年师父教她功夫时的样子,先让众人扎了半个时辰的马步。
不过半盏茶的工夫不到,不少学生就开始双腿打颤,到了半个时辰,真正坚持下来的只有廖廖三人。
黄怀安、裴敬和叶濯。
黄怀安和裴敬是在勉力支撑,叶濯倒是神色如常,恍似半个时辰的马步于他来说再简单不过。
看来是功夫不高,基本功却极扎实。赵明锦背着手,颇满意地点头:“不错。”
暮色四合,天光将近,学生们在馔堂用过饭食,又将库房里一番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