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没有。
刑部去询问,那姑娘只说当夜未曾出门,险些被人欺辱更是从未有过。
所以赵明锦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就成了旁人眼中的性情暴虐藐视律法,当重罚。
“你出手救她,她却不知感激,反而害得你百口莫辩,”叶濯斟了杯热茶给她,“在阿锦眼中,她是恶人么?”
赵明锦垂眸看着他手中的杯盏,涓涓热气在黑夜里蒸腾而上。
她接过,没喝,只是捂在手心里:“民不与官斗,她否认定有缘由,虽说不上恶,却也……让人心寒。”
“一人一户之事,尚且难说善恶,何况事涉朝堂,牵一发而动全身。”
叶濯是闲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他说这句话时,赵明锦从他语气中听出几分无奈的喟叹来。
“阿锦看到一片枯叶,想着摘掉它就不会坏了其他的好叶子,却忘了去看树根。其实那树根早已腐烂,枯叶只会层出不穷,清是清不完的。”
“那就拔了那棵树。”
他又道:“百年大树,根脉深广,拔之不易。”
“那就慢慢来,总有能彻底拔除的一天。”
叶濯不再说话,勾起唇角看着她,四目相接片刻,她清咳一声,撇开视线去看向天上的三两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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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bsp; “说我目光短浅,人又愚钝,我却找不到一句话来反驳,还觉得你说得有道理。”
“愚钝之人怎会统御千军万马,目光短浅又如何能退敌千里,”叶濯的声音带着笑意与宠溺,“阿锦心善,看什么都是善的,不愿将人往恶处想罢了。”
“……”
赵明锦实在想不明白,叶濯怎么这么会说话,夸人也夸的不着痕迹,让她根本无从反驳。
看来,本该属于如玉的公道她是讨不回来了。
“京城向来是个消息传得飞快的地界,今日如玉出现在刑部,明日百姓添油加醋一联想,流言只会比事实更不堪。”
“谢姑娘确实要受些委屈。”
委屈这两个字,恐怕说得太轻了些。
赵明锦有些心累,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只得垂头丧气的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准备从阁顶翻下去。
叶濯就在这时伸手拉住她,神色语气都有些哀怨:“把本王扔在这里不管了?”
“王爷不是能自己走下去?”
叶濯缓缓起身,挺拔颀长的身材,要比她高出一个头去。
此刻两人离得极尽,他的身影将她完完全全的隐在里面,带了种莫名的压迫感。
“以前不知,王妃还是个卸磨杀驴的。”
方才也不知是谁嫌蚂蚱不好听,现在又自比成驴了。
赵明锦懒得同他计较,直接上前一步,伸手搂在他腰间:“我这就带……”
话还没说完,自己的腰身却是一紧,垂眼看过去,叶濯的手正搭在那里,而且只搭着还不够,还用力将她往他那边带了些。
她额间青筋欢快地蹦了两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