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兴野道:“您成仙前贵为人皇,我们不过是草民之流,我二人见您才是荣幸。”
周乾展露出淡淡的笑颜,摆摆手道:“既已同为仙人,哪来贵贱之分。”两边又客气了几回,周乾请他们坐下。
一只酒壶幽幽飘过来,酒液倒入程星时与包兴野面前的杯中。无论是无人演奏却自己响起声音的乐器,还是飘在半空斟酒的酒壶,都是周乾使用灵力做出来的。正如萧照龄会飞一般。
“唉,想不到仙道如此寂寞,我这仙宫萧索,无甚乐趣,好在有皇儿伴我,可做慰藉。”
跟周焰所说的情况差不多,周乾以为自己成仙,却也很闷,很孤独,最盼能有新认识的人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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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一直过着差不多的日子,难免乏味,有时我会怀念从前的生活,虽不能长生,却享得凡人种种快乐。”程星时附和他的观点,和他拉近关系。
这话明显说到周乾的心里去了,程星时也有意将话题引到周乾的过往经历上去,循循善诱,让周乾把当皇帝时修仙悟道的事情都给说出来。
周乾继位初期年轻体健,于政事上十分勤勉,立志要做一个万古流芳的好皇帝,他那时未曾在意过坊间兴起的道教,直到他积劳成疾,久病不愈,第一次对死亡产生巨大的惧意,任何能治愈他的方法他都来者不拒,下诏书遍寻良医高人。
期间,有位道长呈给他一瓶丹药,他服第一粒便觉浑身经脉通畅,舒适不已,再服几粒病去了大半,整瓶服完通体轻盈,再无病痛。
程星时问:“敢问那道长是何名讳?”
“温景安。”周乾叹了一声,“我想留温道长在宫中为我炼丹,他推拒了,几番商谈之下,我也不愿强留。”
从此之后,周乾对道教大为改观,他的人生理想也变了,从治国到悟道,再到修仙。自上而下,修道蔚然成风。
他专门在民间搜罗温景安一类的得道高人,请进宫中为他指点迷津,后来,他果然寻到了一位天师,愿入朝侍奉于他。
说到这里,周乾一直回味迷恋的面色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像是回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程星时敏锐察觉到周乾情绪的细微变化,继续引导话题:“您能成仙,想必那位天师功不可没,是不世出的经纬之才。”
周乾点了点头,感慨道:“是啊,一切仰仗上官天师,若没有他,便没有我的今日。”周乾的眉眼微弱垂下,又像有点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