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说艺术家淡泊名利吗?不都说她老师归隐了待金钱如粪土吗?怎么还接了好几个单子?
其实论起来,那些也不能说是‘单子’,人情往来成分更多一些。
再者人活在世,总有那么几个特殊的人,她老师没忍住,就应下了几个活儿。
加上一些想推也推不掉的,积少成多算下来就是一堆。
她老师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便把泥人儿给留了下来。
这会儿,泥人儿正在闹情绪。
“这是最后一个!其他的我可不管!”
以前泥人儿学手艺那会儿,可是不敢这么跟老师说话,这不是熟了嘛!加上她也确实有那个能耐,老师纵着她笑,“行行行,最后一个。”
“让别人做不行吗?我着急回家呢!”
刚才还说最后一个,眨眼就说‘招别人’,泥人儿老师黑了脸,“你着急回家干
什么?一开始不还说不留在C城吗?”
“我就回家!我有事。”
泥人儿刚才险些脱口而出,说她婆婆还在住院,说家里还有没有完成的一套茶具。
可想到跟袁猛有关系的袁妈妈,泥人儿突然降低了说话的声音。
与此同时的C城,奶糖去给江城开了家长会。
以往,幼稚园除了节假日搞活动,基本是不开什么家长会的。
昨天江城放学回家,突然说老师让他们准备,一定要父母去参加。
这不,奶糖就过来了。
找空位坐下后,奶糖没有注意到旁边的人,旁边的人倒是主动和她说了话。
“八成是挨训。”
奶糖侧头,看到一张并不陌生的脸。
“江城什么都没说,我都不知道是干什么。”
孙晚,娄只只的同学兼好友,奶糖要是没记错的话,她和娄七还有点瓜葛。
只是奶糖不知道,她是替谁来开家长会。
奶糖不是八卦的人,打听的心思都没有,只是很自然的接她的话。
孙晚也是无奈,“路沉跟我说的。”
奶糖看着对方,装作无意品味着她脸上的神情,“我一点都不知道,看来我得多跟江城沟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