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屋子的人模棱两可,摸不准两位爷到底什么意思。
上了路沉的车,袁猛便闭上了眼睛。
路沉司机都没用,打一开始就滴酒未沾。
这回没有耍酒疯,也是稀罕。
路沉之所以及时喊停招呼袁猛走,就是怕他当众耍酒疯。
袁猛耍酒疯,以前换着花样儿来,现在?
就是哭。
这也是袁猛半年前戒酒的原因。
有一回他把袁猛醉酒后的状态录下来,等他酒醒后发给他,打那儿往后,袁猛就说了要戒酒。
漫长的一段时间里,每回袁猛喝多,都会哭喊着说起关于泥人儿的一切。
她的好她的坏,她的美她的脾气她的小别扭,一切的一切。
车子行驶了十来分钟,身边儿副驾的人依然没有动静,路沉说,“江熙妍回来了。”
也不知道他是真睡着还是假深沉。
路沉就没抱什么希望,也有点后悔开这个口。
兄弟好不容易伤疤结了痂,他干嘛要给他撕开?
谁知,过了几秒钟,袁猛突然‘嗯’了声。
他这不是反射弧太长,而是在回这一声‘嗯’前,脑子里不知道想了多少个来回。
“你知道?”
路沉有些意外,仔细一想,也就正常了。
无事无非的,否则不会挑今天喝酒。
袁猛又是一声‘嗯’,路沉无声叹息后问他,“见着了?”
这回,袁猛真真犹豫了好久。
算见着了吗?
只是他单方面的看到她。
路沉没第一时间等到回答,跟他说,“下午你过来前,俱乐部那边打电话,说是跟江锦年一起过去了。”
那是他见到她的四个多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