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江斯年十几年的老员工满脸的慈爱,“回来就别走啦!你不知道你爸多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国外。”
刮风下雨,时常能看到他们家老板站在落地窗前发呆许久。
泥人儿乐呵呵的没心没肺道,“走的走的,还是要走的,要不然过两天我爸就能烦死我!”
先是听到声音,而后是看到人的袁猛僵在原地。
“哪有父母烦孩子的道理?你别给自己找借口,明明就是你不愿意待家里。”
老员工故作生气的数落着奶糖,奶糖笑眯眯起来,“小住还行,住时间一久,保准相看两生厌。”
闻声,老员工无奈瞥她一眼,蓦地眼皮一掀,不经意
间看到了转角的袁猛。
袁猛偶尔出现在公司,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可眼下有泥人儿…
瞧见对方神色骤变,泥人儿顺着她的视线回头。
袁猛快她一步,侧身紧贴墙壁,将自己藏在她看不到的位置。
老员工一眨眼,仿佛刚才看到的全是幻觉。
泥人儿啥都没看着,扭头还跟老员工开玩笑呢,“你是不是突然看到什么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了呀?”
如今已经升职到高管的老员工轻打泥人儿一下,到底没有说袁猛在那里,“是啊,都是你招来的。”
泥人儿又是没心没肺的一通笑,不再打扰对方工作,继续其他地方溜达。
待到泥人儿走远,老员工往袁猛躲着的地方看了眼,叹气回到办公室。
如果愿意见的话,就不会躲起来了。
泥人儿继续其他部门溜达的同时,袁猛原地站了好久。
那一颗以为永远不会再为谁跳动的心,抑制不住的发
热发烫。
原来,他自欺欺人的快乐,根本就不是快乐。
下午三点多,江锦年打电话找了泥人儿。
“你跑哪去了?”
泥人儿正在人事部的茶水间跟人扯闲天,“找我?”
江锦年抬手扯了下领带,“不找你我会给你打电话?”
泥人儿自觉的跟人挥手告别,起身往外走,“干嘛?”
电话另一端,江锦年口气柔和了几分,“姐临时有事不能去看江城六一节目,你和我一起去幼稚园看江城表演。”
泥人儿眉毛上挑,“你就不用去了,我一个人过去,给江城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