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负是找了借口过来的,他可不让奶糖知道是为了哄儿子。
“你妈在忙。”
老白四个字搪塞儿子,惹得江城更加不安。
幼稚园门口,也不好多留,白不负启动车子驶离原地,载着江城往军区大院去。
他待会儿还得去造型馆,得把江城交给可靠的人。
“爸爸,你能不和妈妈结婚吗?”
在江城的记忆里,以前奶糖就从来不敢反驳白不负,这回的婚礼,江城便以为,是白不负提出来的要求,逼迫奶糖嫁给他。
闻声,老白黑了脸,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儿子这什么脑子?别人随便说点什么,他就能记这么久?
靠边儿停车,白不负解开安全带,扭头对江城道,“路明天说过的话是不对的,让他听到那些话的人,也都接受了‘教育’,受到了惩罚,你能明白吗?”
江城点头。
白先生冷脸,“既然明白,还让我费什么劲?”
江城心里委屈,“那他们还说。”
4岁孩子的表达能力有限,白不负听出来了,他还是在意别人的闲言碎语。
认真严肃的,白不负告诉后排儿童安全座椅里的江城,“每个人都有一张嘴,别人说什么,是别人的自由,你控制不了,但是你听什么信什么,是你能做主的。”
“有些话可以信,但是有些话,是没有意义,甚至是别人故意捏造故意惹你生气的,你就不值得浪费时间。”
江城还没明白,为什么有人会针对他的爸爸妈妈说不好的话。
白不负眼看着他一脸茫然,换了种方式,“你最喜欢外曾祖母了对吧?”
江城点头。
白不负说,“你外曾祖母都支持你妈妈嫁给我,让我给你做爸爸,你觉得还有什么问题?”
道理和外曾祖母比起来,对江城来说,外曾祖母更有说服力。
“除了不值得你在意的人,所有人都在祝福我们,你难道还要计较那点不入耳的声音吗?”
白不负突然觉得,他对嘴贱的人处理的太仁慈了,他儿子连他们的婚礼都产生怀疑,这得是多大的心理阴影?
“那我想找妈妈。”
江城似乎是听明白了,可他还是想见奶糖。
白先生没辙,调转车头,载着江城直奔了造型馆。
婚礼当天,白不负没让白家的长辈动他们的关系,只张罗了至亲和他的圈子。